,边盛着一碗清茶,能去口苦味,知道邵衍要审人,他也不好在场,便退了出去。
门被关,那人听见门板轻磕的声音,猛地一抖,显然被吓破胆了。
邵衍也不急着问,拈起一颗蜜饯往嘴里塞,仔仔细细地咀嚼几下,将核吐在空盘里,眼看着那人都快把自己给抖晕过去了,这次不紧不慢地开口:“这次是个有志气的,在孤面前能扛这么久,普通百姓来说已经是很难得了,着实是有趣得紧。”
那人双手握成拳,紧咬着牙关。
“抬起头来,看着孤,孤赏你无罪。”
那人还是一动不动。
天风一脚用力踹在那人的腰,惊得他煞白着脸,一声嘶哑的惨叫溢出喉咙,整个身体往边滚,依旧跪着趴在地,只是抖得更厉害了,宛若筛糠。
“殿下,草民什么都不知道。”他颤抖着声音说。
“孤还什么都没问,你急什么。”
那人咬着牙,没再开口。
邵衍喝了口茶,润润嗓子,淡漠的声音里含着笑意,“说吧,怎么杀的戴宗,为什么要杀他,答得好,便免了你刺杀朝廷命官的罪,还送你去和妻儿团聚,若是不好,便拿去烫油锅吧,听说生前有罪之人,到了地府要经过拔舌地狱,刀山下火海,还得滚油锅,算是让你先有个准备。”
“属下这先去备锅。”
那人心里的恐慌一瞬间达到极致,他的妻儿早死了,送他一家团聚是死,不说,便是要被折磨到死,不是没听说过豫王的恶名,只是没亲眼见过豫王那些让人闻风丧胆的手段。
活阎罗,这个称号不单单指他的人,还有他罚人的方式,桩桩件件都能把人间变成炼狱。
听着天风打开门,脚步声渐渐消失在门外,那人连忙道:“殿下!草民没下du,只是给县令大人的饭菜里加了泻yào,他害死我妻儿,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但绝对不敢下du啊!还请殿下明察!”
因为恐惧,他的声音瞬间失了真,带了点尖锐,变得分外扭曲。
“饭菜里已经验出了有du,是ps,你是个卖yào的,想弄点ps混进去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天风去而复返,对邵衍道,“主子,油锅已经备好了,只待烧热。”
那人被吓得身心俱裂,一把扑在邵衍的脚边,“殿下,草民没有撒谎,句句属实,草民虽然是个卖yào的,但真要害人,剧du的yào材那么多,谁会弄ps去,银针一试出来了,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这肯定都是误会!”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尿sāo味,在暖和的屋内闷着,味道愈发浓重了,邵衍面色倏然沉下,对着那人的肩膀是狠狠一踹,力可断骨,那人惨叫一声,疼得蜷缩成一团,两腿间的裤子渐渐晕开一抹湿漉漉的痕迹。
“混账东西,在殿下面前怎么敢做出这等污秽肮脏的事情!”天风一把揪起他,要往外拖,邵衍也没心思再待下去,甩了袖往外走。
那人顾不疼,拼命求饶,被天风堵了嘴,让人带下去了。
天风追赶邵衍,“殿下,那人要怎么处置?”
邵衍冷冷道:“他胆小的那样儿,能杀什么人,有人早瞄准了戴宗的命,先把人关着,延后处置。”
见邵衍往沈碧月住的地方去,天风便也没问了,转头去吩咐事情,等到了沈碧月的房间,只看到房门大开,邵衍站在门口,也不进去。
他疾步了台阶,刚走到邵衍的身后,猛地停住了,一眼望进去,房里空dàngdàng一片,分明是暖气扑面,却显得格外冰冷。
邵衍转过头,面色冷凝,一双眼眸寒凉,似是裹着冰粒子,“孤让你们看着人,人呢?”
078 掘地三尺(二更)
天风也是一惊,目光越过邵衍又往里扫了一圈,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半张床,枕头和被褥随意摆放,像是刚睡醒了,却没来得及收拾。
仅仅是站在门口,能闻到房内传出来的满满yào味,天风细细一闻,眉头慢慢皱起来,这个味道有点不对劲。
邵衍再次望向房内,墨发披散,背脊挺直,颀长的身影看起来竟带了点孤寂的感觉。
“沈姑娘或许是出去散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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