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
“身带了伤,冷水热水都碰不得,洗不干净,自然越洗越有火气。”她直接站起来擦头发,往边退了好几步,离他远远的。
邵衍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竹筒,在她眼前晃了晃,“有人来信了,可惜被孤的暗卫半途拦下,也不知道是给谁的,要不一起看看?”
074 人头花灯
他这么说,定然是给她的。
沈碧月垂下眸子,嘴角翘起,“既然不知道是谁的,若是送给殿下的密报,给我看也无妨?”
“无妨。”他回得很快,手臂一扬,将竹筒扔给了她,“孤还不屑做偷看人密信的事情,若是你亲口告诉孤,孤还勉强看一看。”
她接过竹筒,也顾不擦头发,将里面的信件取了出来,略一展开,是吴征的回信。
邵衍身子一歪,倚在床头,看她认真读信的模样,眉尖若蹙,眸光微沉,便知这信带来的不是什么好消息。
沈碧月看完信,凑到烛火烧了,火光印在她的面容,隐约有几分yin沉的郁色,一直到信纸燃尽,成了风里打转的灰尘,她才转头问邵衍,“殿下可有查到何勇的藏身处?”
邵衍轻轻“嗯”了一声,“除了何宅,何仁生也有一处宅子,何宅小一些。”
为了坐定何仁生有个不成器的兄弟,连宅子都要依着主子的脾气来,越是暴躁易怒,惹事成xing,住的宅子也越大。
何氏兄弟只有这两处落脚的地方,其余的还有三处商铺,信都县事变后,商铺也弃用了,与街的大多数商铺一样阖了木板门,何宅的地方虽大,但豫王府的侍卫应该早搜过一番了,什么发现都没有,否则也不会利用戴宗将人勾引出来。
沈碧月出神地想着,发未干,被风浸得凉了,鼻子一yǎng,冷不丁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头,恰好对邵衍似笑非笑的目光。
“有事别憋着,这里的事情一日没解决,你也走不得。”邵衍淡淡道,似是提醒,又似是调侃。
她沉默了会儿,坐到邵衍身边,低声道:“殿下的身子这几日如何了?”
“怎么突然关心起我来?”她的莫名关怀,倒让他觉得怪异起来,腕传来一道温热的触感,她又在帮他把脉了。
收回手,她的神色肃然,抬眸看着他,“我认识一个精通培育花木yào草的人,前几日让吴征离开的时候,折了一支yào园子里的阿芙蓉过去给他,他今日来信告诉我,那一支阿芙蓉做不了解yào。”
邵衍的面色也是微微凝住,随即垂眸一笑,“这一支做不得解yào,总不会无yào可解了,难为你还拼命帮着孤找解du的法子。”
“不,我的意思是,还有别的阿芙蓉,不只这一株。”沈碧月的口气急了些,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着急了,缓了缓思绪,这才继续说,“现在我们所看到的阿芙蓉,包括yào园子里看到的那一大片,都只是后来播种而起的子花,真正培育起来的du花,被称作母花,那才是阿芙蓉真正的yào引子,子花散香种du,母花无香,孕育子孙万千,可入yào解du,何仁生定然还藏了一株阿芙蓉的母花。”
邵衍闻言依旧面色不改,只是若头所思地看了她一会儿,拉过她的手,包裹在手心,全然不顾她被冷得一颤,她柔软的小手轻轻挣扎,薄薄的皮肤下有着血yè流动带来的热度,正透过相触的肌肤一点点温暖他冰冷的掌心。
她硬抽不出,尽管不自在,也只能别开脸不去看她,听到他低声问:“是你收买的那位鳏夫说的?”
“什么鳏夫……”沈碧月一时没反应过来,险些被气笑了,虽然人家丧了妻,也不好说得这么直接,“郭先生早年丧妻已经够苦了,不劳烦殿下再往人心头戳一刀。”
“左右没让他听见,背后悄悄说话,他还能长了一对顺风耳不成?”
“还能这样说笑,看来殿下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命。”
“人已经落在手,还怕找不到那朵母花吗?”邵衍松开手,抓过她头顶盖着的毛巾扔在地,从柜子里新取了一条干毛巾,这回替她擦拭头发的动作轻柔。
她的头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他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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