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急还是先将屋里的东西都处理干净,盆里的水都浇在窗外的花丛里,邵衍的那一件带血劲装直接塞到床底下,等明天再寻个机会烧了,他既然脱下了,不会再穿。
从柜子里重新抱了一床被褥,砰的一下砸在床边。
“两床被子?”邵衍侧躺着看她,唇角一勾,尽管一脸病态,却依旧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弯下腰,双手撑在床沿,淡淡说道:“这是我的床,没理由你在面睡着,我委屈去睡榻,左右我现在也不太在乎什么男女清白,你又是个不要脸皮的……”说着她的眼神顺着他盖的被子往下移,仿佛能穿透厚厚的被褥,看透里面裹着的身体。
被人骂不要脸皮,邵衍也没生气,反而撑起了身子,将被子往下推了推,露出**的双肩,漆黑的长发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懒懒垂落在肩头,黑白相衬,竟有种妖媚入骨的风情。
“所以,你要和我一起睡?”他问。
“若是能够赶你下床,我也不愿将床借你一半。”
她说的是实话,邵衍从来视法度礼节为无物,没有他不能做的,只有不想做的。
和邵衍接触了那么久,有过的岂止是一次两次的亲密,相较于同床而眠,这都已经不算什么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渐渐被他带偏,不仅是男女有别,对那些礼节的东西也逐渐不怎么重视了。
夜明珠的光芒被遮盖住,屋内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帐幔将床隔出一个小小的空间,沈碧月用被褥将身体裹得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面朝外躺着,当做身后的那个男人不存在。
邵衍突然开口,“你做的那一桌子菜,是给沈庭轩的吧?”
她没回答,呼吸平稳,仿佛已经睡着了。
“他来了,站在外面,要去请他进来吗?”
依旧是一片寂静,除了平缓的呼吸声,便是胸膛里一阵又一阵的心跳。
后颈忽然扑一阵灼热的气息,她的身体一僵,那人已经从后面拢住了她的身子,紧紧拢着,她的身体缠在被褥里,想挣扎也没那个力气,只能被他往后拖着带进怀里。
“若我没记错,殿下应该是奉陛下的命令办事去了,想不到人却还在城内,天风呢?也和殿下一起吗?”
“有什么话直接问便是,何必拐弯抹角。”他的呼吸喷在她的头顶,很灼热,有些yǎngyǎng的,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脑袋。
“外面风头正紧,我暂时还不能离开,天风在城外接应,也不能露面。”
“我没心思搅和进你那一淌浑水里。”
“沈家也不干净,你的心思都伸到了怀王府,却嫌我这边肮脏。”
“我已经无心和你做事,你又何必揪着我不放。”
“当初选择和我站在一条船的时候,你该想到这点,现在想后悔,又有什么用处呢,你和我始终都是一路人,没有半途落跑的机会。”他手臂一松,放开了她,只是指尖依旧纠缠着她散落在枕的长发,柔顺细软,摸着很舒服。
一阵短暂的沉寂,他不说话,她也吭声,发根时不时被人轻轻抽着,时有时无,不疼,反而很轻柔,像是被人爱怜地抚弄着。
“他走了吗?”她突然开口问道,眼神盯着帐幔的花纹,尽管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他轻轻靠近她的脑后,低声道:“他迟早会成为怀王的人,到时候你也能本着初心将他放在心吗?”
她闭眼,觉得有些困了,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嗓音,放得很轻,还在说着话。
“沈碧月,我告诫过你了,不要太相信所谓的骨肉亲情,你在这头吃过一次亏,怎么还会傻得再跳一次火坑,若是哪一日他贪恋权势荣华,抛弃了你这个同胞妹妹……”
后面的话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不知道是他刻意放低了声音,还是她睡意涌来,什么都听不清楚。
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她醒得很早,或许是心里装着事,总觉得有根弦紧紧绷着,让她不能放松,第二天也醒得很早,外面的天色还有些昏暗。
她慢慢坐起身,只觉得头疼yu裂,手指用力按了会儿额角,才觉得好了一些,昨晚的事情忽然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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