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在他这个年纪,早已名震大宁,是陛下亲封的宣威小将军,如何能得起呢。”沈岐倒了杯茶,与他碰杯。
“我这几日身子不好,不能饮酒,便以茶代酒,敬将军一杯。”
江老爷子摆摆手,“什么将军,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我是个待在府休养的老头子,可惜江燎那个臭小子天天晓得气我,我这把老骨头早晚有一天要被他给气出病来。”
碰了杯子,一饮而尽,江老爷子轻轻倒扣酒杯,已经空了。
沈岐笑着称赞,“将军还是这么好的酒量,爽快。”
“已经不如从前了。”江老爷子将杯子往桌一放,“不过这几日病的人还挺多的,襄国公这次也病了不来,奉国公也是,那个老顽固的身子一向硬朗,怎么都不像是个会生病的人。”
秦家的邺国公一直都闭府不出,不来也正常,奉国公从孟茹逝世,沈碧月出事之后开始与沈家闹不和,说是生病不能前来,明眼人一看是不愿来的,至于张家,也病了。
三家正好都赶到一块儿去了,怎么看都觉得凑巧,那几个老辈分的人来不了,只派些小辈过来祝贺,也算给沈家撑撑场面,只是看在外人眼里,面终归不好看。
沈岐强撑着笑意说:“人一旦了岁数,身体也不从前壮实了,小伤小病之类的在所难免。”
江老爷子摸了把胡子,说道:“好在你们沈家的孩子还算争气,谈成了一桩婚事,兴许沈家很快能添一个曾孙了。”
沈岐面色一僵,有些尴尬地笑,这种话题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江老爷子却自顾自地说下去,“我家里那个臭小子,整日知道跟人姑娘胡言乱语,正经话没说两句可劲儿抛媚眼,也不把姑娘往家里带,我看江家迟早有一天要被他弄绝后的!”
哪里有人这么说自己孙子的,沈岐觉得越发尴尬了,“哪里有这么严重,江公子只是没遇喜欢的姑娘,这种事情急不得。”
“都快二十了,哪里不急,难不成他真要像豫王那样清心寡yu的,连个同房丫头都不要吗?”江老爷子气得哼了一声,连带着豫王一起都给说进去了,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楚,只当做没听到。
在场这些人,能在陛下面前说话,又是有权有势的老一辈人,也只有江显和沈岐了,他们经历过风雨,受过先帝宠信,辈分也当今陛下来得大,是老功臣了,敢谈豫王,其他人可没这么大的胆子。
途有人悄悄进来,在沈州耳边说了几句,他面色微变,却坐得直直的,将人打发下去。
陈氏坐在他身边,轻声问了他几句,随即变了脸色,没吃一会儿寻了个理由先行离开了,连一同前来的庶女沈碧珠都没来得及带。
甘苓轻轻转着手里的酒杯,若有所思地看着陈氏匆匆离开的身影,也只有沈碧双出事了,他们才会如此着急,二房终归是庶出血脉,即便生了个如宝似珠的女儿放在掌心疼着,宠着,也永远是个不得台面的货色。
月色照进屋内,立马被夜明珠的光亮给吞噬得一丝不剩,趁着菱花去烧沐浴用的水,她慢条斯理地吃着烧饼,已经有些凉了,墨笙本来想帮她拿去热,她嫌麻烦,也浪费时间,便凑合着吃了。
眉头突然蹙起,她伸手在肚子方轻轻按了一下,还是有些疼痛,从七里村刚回来的时候,肋骨及胸口附近青紫了一片,泡热水的时候也是疼痛万分。
她知道是被孟三打出了内伤所致,便一直在调理自己的内息,淤青渐渐褪去后,剧烈的疼痛消失了,加事情多,便也忘了这个,直到疼痛偶尔复发。
“姑娘,水烧好了。”菱花走了进来,见沈碧月的神色不对劲,还以为是烧饼太凉,吃得难受了,便劝她不要在吃了。
沈碧月摇摇头,咬完最后一口,咀嚼着吞咽下去,才问菱花:“府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主子们都出去了,还能有什么事,不过听说二房的大姑娘偷偷跑出去,又被抓了回来,在姑娘回来之前,有好多下人都看到了。”菱花说到沈碧双也直叹气,“以前还真想不到她是这么闹腾的一个人,已经是被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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