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还虚弱,今日好容易睡下了,若是钱公公非要误了殿下的身子,那我这去叫殿下起来。”
钱公公连忙拉住他,“老奴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陛下的事情也实在很急,老奴是急了些,等殿下睡醒吧。”
不等他睡醒还能怎么办,豫王这人最是难缠,真要逆着他的意思来,到时候回头找人算账,连陛下都要站在一边看。
好容易等到豫王姗姗来迟,带着一脸的睡眼惺忪,眉眼间的烦躁显而易见,钱公公松懈下来的一口气顿时又提了起来,但还是要硬着头皮前说话。
“老奴见过殿下。”
“这么晚了,你还过来做什么?看不惯孤整日赖在床?”
“老奴哪敢,陛下的事情再急,也不殿下休息重要,只是这次并非小事,若非要紧,陛下怎么会让老奴王府叨扰。”
邵衍唇角冷冷一勾,“这些年来,皇兄身边换了许多人,陪得最久的是你了,要不是靠着这张嘴,你也活不到这个时候。”
钱公公赔着笑道:“陛下经常为了朝事烦扰,老奴若是能逗得陛下欢喜,也算是替陛下分忧解难,没有殿下说得这般厉害。”
“行了,有什么话说。”
“颍川州有暴民动乱,颍川知府偷偷派人向朝求援,陛下亲**代,这次恐怕需要殿下亲自去颍川走一趟了。”
022 这张脸,我看了恶心
“不过是暴民动乱,还需要孤亲自去?”邵衍慢慢走过钱公公身侧,在他身后的一张椅子坐下来,风从堂外透进来,有些冷。
“钱公公,你说,是大宁近日安定过了头,连普普通通的暴民都没人能处理得了,还是皇兄没事找事做?”
钱公公立马转过身,低下头,弓着身子,不敢回答,豫王这明显是给他挖了坑的,还是两个坑,无论他回答哪个,都是跳进坑里,给烧得一丝灰都不剩。
这位祖宗实在是太难伺候了,他只是帮陛下传个口信,怎么那么难。
“钱公公,怎么不回答了,是难以抉择,还是压根不想回答孤的问题?”
钱公公一咬牙,索xing道:“殿下,您别再为难老奴了,老奴只是个传话的,您算有意见,也得去告诉陛下。”
邵衍冷哼一声,“天风,送钱公公出府,孤要睡下,当孤没见过此人。”
“殿下……”钱公公这下急了,他可是奉陛下旨意过来送口信的,豫王非要当做没见过他,可不是要他的老命吗。
“叫什么叫,你们占理了?颍川州是个什么地方,人家不过百户,算真bào dong了,还能乱到什么程度,让孤去zhe:n压,皇兄安的是什么心?”
豫王的口气明显恼了,钱公公的心里咯噔一下,“老奴不敢揣测圣意,是个传信儿的。”
“孤病还未好,让孤去办事,他还真是够良心的。”邵衍伸手指钱公公:“你去告诉皇兄,让他摸摸自己胸口,看良心还在不在。”
钱公公冷汗都要下来了,当今天下,除了豫亲王之外,还有谁敢去问皇帝有没良心,拿十条命给他都不敢!
只能勉强地挤出笑容,“陛下jiāo代,此番去颍川州,其实是让殿下休养的,暴民不足为惧,颍川州虽然地方小,但清净。”
“是挺清净的。”邵衍将披着的外衣往身用力裹了裹,声色冷淡,“除了暴民之外,几乎没人了。”
钱公公当做没听见这句讽刺,“既然口信都传完了,老奴也该走了,陛下还等着老奴回去禀告呢。”
“滚远点。”
“是!”
天风让人领着钱公公出府去了。
邵衍静静坐着,没动,夜间有些凉,风不断从堂外卷进来,拂动他垂在胸前的发丝,如他的眼眸般漆黑的长发,衬得脸色苍白,尽管堂内有夜明珠的照亮,那光芒却还是白不过他。
“主子,回房休息吧,这里风大,呆会儿会生病的。”
“颍川州,是在丰水州边吧?”
“是,两州是相邻的。”
邵衍没再说什么,径直起身回了房。
——
漆黑的夜色笼罩下来,月色浅淡,街面却依旧热闹。
一个姑娘穿着普普通通的衣裙,脸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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