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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碧月冷冷看着他,“殿下不能有一次是好好和人说话的吗?每次做事都这样急匆匆,迟早有一天会坏事的。”
“孤想和你好好说话,你愿意听吗?”
沈碧月沉默,合着都是她的错了。
不想再和他争论这种没意义的事情,她朝周围扫了一眼,是一处院子,看起来有些简陋。
“这里是,风月楼?”
“风月楼废弃的后院,再往前边才是现在风月楼的所在。”
从这里过去不会引人注目,今晚整个风月楼都被沈家承包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竟然会约在风月楼,要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她是决计不会赴约的,被其他人看见倒是无所谓,她最怕被沈庭轩看到。
“知道孤为什么约在这里吗?”
“殿下的心思岂是那么好猜的。”
“不容易猜吗?自然是因为今晚这里最热闹。”
话里隐含的深意,让她不由得看了他一眼,正好撞他的眼眸,一种隐隐约约的不舒服感又从心底冒了出来,她也说不清这种不舒服代表着什么意思,感觉很陌生。
废弃的后院和风月楼是相连的,并未被隔开,只是后院已经荒废许久,被人长期锁着,风月楼的老板好像也不打算用,一直放着,因此没几个人知道这两者之间的关系。
穿过废弃的后院,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在前边等着,沈碧月跟着他往前走,突然他脚步一顿,伸手拿过她头戴着的帷帽,一下子戴在了自己的头。
沈碧月:“……那是姑娘用的。”
“不用你提醒。”他回答,稳稳往前走,一点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他都戴在头了,总不能再抢回来,沈碧月尽管觉得这样有些古怪,但也只能随着他去了。
等到走近了,沈碧月才看清那是一个身材矮小的年男人。
他看了两人一眼,没动作,也没说话。
“才一段时间不见,已经认不得我了吗?”从帷帽里边传来的是一个雌雄难辨的声音,声线稍稍有些沙哑,却极为好听。
沈碧月垂眸往后退了半步,跟在他身后像个小丫鬟似的。
那年男人笑着拱手道:“哪里会不认得您,您可是咱们楼里的贵客,还请随小人过来。”
他的身后是一座低矮的小楼,小楼有些简陋,什么摆设都没有,连一盆装饰用的花草都看不到,有些空,跟着他到三楼,穿过间的大堂,在外围的横栏间赫然是一道延伸出去的路,通往前方的风月楼。
踩着脚下的木板,有种很厚重的感觉,只要不看两边扶栏之外的景色,便没什么影响。
她尽量目视前方,盯着邵衍的背影走,很快到了风月楼。
“今日沈家宴请众宾客,包下了整座楼,只剩下五楼没人。”
“那去五楼。”
“是,您随我来。”
沈碧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刚刚他们过来的小路已经被一扇屏风挡住了,这里本来是拐角的地方,屏风的图案似乎与后边的墙面花纹融为一体,看起来煞是好看。
了五楼,来到一间极大的厢房,里边已经泡好了茶,茶香盈满整个房间,与熏炉里燃的香气相互纠缠,不腻人,反而是说不出的清雅怡人。
“要是有什么吩咐,随时拉铃是。”
“我知道。”邵衍不耐烦地回道。
年男人脸得体的笑意不减,关门离开了。
沈碧月站在屋内,见邵衍走到榻边,摘下帷帽随意扔到地,在榻坐下了。
她也跟着走过去,坐下,榻摆着一方小矮案,案放着一个白瓷执壶和两个高足瓷杯,杯里已经倒满了茶,散发着袅袅香气,摸去很烫,应该是在他们进门的前一刻刚倒的茶。
风月楼的五楼可不是谁随随便便都能来的,大多都是经过风月楼老板认可的人,才能得去,这些人可以是位高权重的权贵,也可以是穷困潦倒的乞丐。
“这里是五楼,刚刚进来的是四楼,所以我们从对面的三楼到了这里的四楼?”她问道。
“不怪,那座楼风月楼矮了一楼,当初风月楼的老板买下这里之后,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硬是把那座小楼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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