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孟姝会说出什么不敬的话,好在孟竹及时将她拉了回去,收回视线的时候,隐约察觉到人群还有人在蠢蠢yu动。
她瞟了那人一眼,眼神瞬间转到邵衍身,淡淡问道:“敢问殿下,彩鸢的一句证词,殿下怀疑臣女,这固然没错,可殿下不听过臣女解释,要将臣女押走,可算合乎规矩?”
“和孤谈规矩?看来你回了永安这么一段时间,还是什么都不知道。”邵衍轻轻一笑,话也点到为止,“若最后查出你真是凶手,那孤是将你当场斩杀,也是理所应当的。”
“要是殿下错怪了臣女呢?”
沈碧月这话一问出来,众人皆是吃了一惊,这沈碧月莫非是刚刚跟人试的时候出胆子来了,竟然还敢在这个时候跟豫王讨价还价,在这个永安城还没人敢跟豫王抬扛的。
邵衍闻言忍不住弯了眼角,这是他从邵岚晕倒之后除了冷笑之外露出的第一个浅笑,若是忽略掉他眼眸里泛着的冷意,那几乎可以算得是十分和蔼的笑了。
“那让她亲自给你斟茶下跪,以示道歉。”
“臣女还从未见过死人能够给人斟茶下跪的,殿下这话是不是说错了。”
“那让皇姐给你斟茶道歉,如此可算够格了?”
“豫王!”皇帝喝了一声,显然对他说出这种话感到很是着恼,不过碍着众人的面,不能过分斥责他,只能以眼神警示,然后看向了沈碧月。
她若是能接得下这种话,不是缺心眼是过分狂妄。
“臣女明白了,还希望殿下能够记住这句话。”沈碧月也扬起一抹淡淡的笑。
皇帝眉头一横,要说话,被邵衍一个眼神给拦截下来,他对皇帝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还请皇兄别当着天下人的面让孤为难。”
皇帝气得眼前发黑,脑袋也隐隐发疼,遇这么个疯子般胡来的兄弟,他兴许辈子没做什么好事,冷冷看了沈碧月一眼,沈碧月正巧低下头,没看到。
众人看两人的眼神像是在看两个疯子,看豫王的时候还不敢太明显,到了沈碧月身的时候,那是一个一个不敢置信。
豫王与长公主素来不和,说什么贬低长公主的话都能被理解,可沈碧月不同了,竟然当着皇帝的面,顺着豫亲王的话对长公主蹬鼻子脸的,那么爽快地答应下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和长公主有仇怨呢。
再说了,皇长公主和沈家嫡女的身份,一看便知谁轻谁重,她是不是压根没掂量明白自己的处境。
沈庭轩抬眸看了眼沈碧月被人带走的背影,眼神一转,看向旁边生得茂盛的花草,双手缩在袖里,十指微微用力,有些发僵。
“大哥刚刚是不是想帮她说话?”沈庭均刚刚发现了沈庭轩yu踏出去的脚,只是观察他的脸色,却看不出一丝端倪,连最能窥探其情绪的眼神里也没看到半点情绪。
“她也是沈家人,出了这种事,祖父又该犯病了。”沈庭轩并未否认,说完这句后再也没讲过与这件事有关的话了,他本来也不怎么喜欢说话。
半个时辰快要到了,皇帝的心思不在沈碧月身,也懒得再去搭理邵衍,眼神一直落在昏迷的衡岭长公主身,像是在发呆,一直到天风带着老太医回来。
明玉被放了,她扶起长公主的半身,将老太医给的yào放进了长公主的嘴里,只是她现在正处于昏迷状态,根本不会吞咽。
邵衍示意天风帮忙,点了长公主身的一处xué位,这才迫使她主动将yào丸吞下去。
衡岭长公主逐渐衰弱的呼吸和脉搏都渐渐恢复了过来,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皇帝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让钱公公派人亲自护送长公主回公主府歇息,同时彻查公主府内的所有人,发现任何可疑的人或事都要回头来禀报。
邵衍突然抬步往外走,皇帝知道他是去找沈碧月,便叫住他,“若是查出她与长公主被人du害有关,直接把人jiāo给刑部。”
很显然,不准他私底下自己动手。
邵衍脚步一顿,却是侧过头对沈碧欢说:“孤给的赏赐,只有三天,沈姑娘还请随意。”说完走远了。
沈碧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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