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家主子没事找事,没事非要去朝仙阁找什么雏儿,结果人姑娘看到主子一脸羞涩,动作大胆地要靠来,主子倒是恼了,直接一脚踹了桌椅,夹断了人家的手腕。
是可怜了那个姑娘,本来是朝仙阁悉心培养,打算成为日后头牌的,被老鸨子好意拿出来招待豫亲王,下场却是直接毁了那个头牌姑娘,只怕那老鸨子肠子都要悔青了。
邵衍回了房里,打算躺下歇息,天风将墙镶嵌的夜明珠都给盖了,只剩下角落的一根烛火正在微弱地燃烧着。
“主子,可要留灯?”
“熄了吧,晃得眼花。”
天风吹灭了烛火,打算出去,邵衍突然叫住了他。
“主子有何吩咐?”
“你过来一下。”
“是。”天风转身,打算把烛火重新点,才刚走了两步被邵衍察觉,出声阻止了他的举动。
天风满心疑惑,但还是走了过去,在他床榻边蹲下,耳朵轻轻侧向床内。
“天风,你看得懂女人的心思吗?”
天风愣了一下,他应该没听错吧,主子这是在问女人的问题?
没听到天风的回答,邵衍催了一声,“你在听吗?”
“属下在。”天风定了定心神,“主子怎么突然想问这个问题了?”
“你回答我是了。”
“属下自小跟在主子身边,除了幼时对阿娘还有一些印象,其他的女人,属下再没什么记忆,没办法回答主子的问题。”
邵衍将手背放到眼睛,沉默了好久,久到天风以为他该睡着了。
“你还记得你的母亲吗?”
“回主子,还记得一些。”
“你想她吗?”
“属下离开得早,现在早没什么感觉了。”天风说得平静,眼前看到的皆是一片漆黑,只有望向窗外的时候才能看到几许亮光。
“是吗?那我和你一样,也不想。”邵衍带着笑意地轻声说道,“你跟在我身边,好像已经有十几年了吧。”
“回主子,已经有十二年整了。”
“日子过得真快,一直到现在我还摸不清那些女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天风不知道怎么回答,索xing沉默以对。
“依你看,沈府的那个丫头到底想要什么东西?”邵衍没有察觉到天风的沉默,仿佛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只顾着发问。
他一直都知道沈碧月心里有秘密,猜了很久,也只能隐约猜到,她与沈府的不合,不只是因为煞星命格一事,她现在所做的许多事情明摆着是冲着拉沈府下水去的,甚至也牵连到了怀王与越王。
有时候看起来懒散,什么都不放在心,有时候却要拼了xing命去争,这两天沈碧月没有过来的时候,他有时候想起她的事情,愈发百思不得其解。
话题实在跳得太快,算天风一直在仔细地听着邵衍说话,一时也有些措手不及,不过想到之前沈碧月还每日都过来豫王府,最近却突然不来了。
天风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主子,属下以为,沈姑娘也许是在闹脾气?”
这一句回答,瞬间把邵衍的神志给拉了回来,“闹什么脾气?”
“属下曾经听玄衣说过,姑娘家突然甩脸子,是因为心里有不快。”天风竭力回忆玄衣跟他说的话。
“谁问你这个!”邵衍的语气突然起了变化,灭了灯,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不太像是好的语气,“你说孤被她甩脸子?”
“主子问的不是这个吗?这几天沈姑娘都没有过来,说是病了,可风传信过来,她明明能吃能睡,还在房里做香,显然是托词。”
“她是那样阳奉yin违的人,孤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已经知道了,只是没想到她现在胆子越发大,脸面也越来越大了。”纵观整个永安城,还没有人敢对他甩脸面的,仔细想想,那个丫头好像从很早的时候开始,很不把他当一回事了。
天风摸不清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还在想着,听到邵衍说:“她想放肆是她的事情,真当孤这个豫王府是做好事的地方了,想来来,不想来能不来,吩咐下去,以后她再过来,一律乱棍打出去。”
天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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