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起伏得厉害,那样可怖的场景已经很少梦见了,仿佛离她分外遥远,可到了这一刻,她才发现其实那些过去从来都没离开,盘踞在她的心底生根发芽。
“……进去的时候愣了足足有一刻钟,觉得害怕,又很是震惊,以前只是讨厌那人说假话,却没想到他的内心会那么yin暗恶du,连孩子都能下得去手。”孟姝说着,见沈碧月闭了眼,以为她是睡着了,渐渐放缓了说话的声音。
沈碧月一点反应都没有,像是睡着了,胸口也极有规律地起伏着,孟姝索xing闭了嘴,将被子往她肩掖了掖,蹑手蹑脚地起身离开了。
孟姝走了没一会儿,沈碧月又睁开了眼。
“你进来吧,我知道你在外面。”
声音不大,可话音刚落,一个人影以极快的速度闪了进来,仿佛一阵风,掠过的时候带动帐幔微微扬起。
“现在外面什么情况了?”
“沈姑娘想听哪一个?”
“别装傻,我的每一个动作,你都应该掌握得一清二楚。”她说到这里忽然停顿了一下,还是补充地说明白了,懒得和他再玩那一套猜来猜去的把戏。
“大房的姑娘命带煞,刑克六亲,三岁那年克死了自己的母亲,然后被隔离到了丰水州,回来之后,又害得沈家的两名庶子也生了病,被送去了寺里静养,二房的姑娘应该不用我再说了,沈姑娘以牙还牙的本事痛快得很,那位沈姑娘的这一辈子只怕已经毁了。”
“听你的意思,觉得我恶du?”
“没有,若是没有主子拦下,现在受害的成了沈姑娘,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句话套用在沈姑娘身极为适用。”
沈碧月眉头一抽,实在分不清风这是在夸她还是骂她。
“注意你的说辞,我要是那种人,你的主子早该留不得我了。”
风想了一下,觉得她说得有理,论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套在自家主子身好像更为合适一些。
“沈家的两位姑娘接连出事,魏国公爷已经气得病倒了,沈姑娘这下该称心如意了。”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可不是那么恶du的人,还会故意去气自己的祖父。”沈碧月轻笑了一下,“再说了,祖父可不是个那么容易生病的人。”
“沈姑娘打算怎么收场,外面已经闹开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闹才怪,她还没回沈府的时候,已经成为百姓们在街头巷尾议论纷纷的人物了,这才带一个沈碧双,应该要闹翻天了吧。
“孟府那边可有什么动作?”
“奉国公还未有动作。”
孟廉向来喜欢闻风而动,特别是沈家的这阵风,容易让人兴奋起来。
沈碧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许是在风走后不久,这一觉睡得沉,也没做什么梦,从床起身的时候竟然觉得精神极好。
孟姝看到她这副模样,也放下心来。
“还以为你真被那个畜生给欺负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
“早过午时了。”孟姝知道她要问什么,“你放心,本来说好今天午时回去,不过现在可能要多耽搁一天了,阿娘说明日午时过后再回去,让我跟你说一声,想问问你的意见。”
“舅母做主是了,问我做什么。”
“阿娘还不是怕你遇到了这种事会害怕。”
沈碧月梳洗了一番,本想去找孟夫人说说话,未曾想孟夫人并不在厢房,已经找释明方丈去了。
“小表妹,你想不想看看那些孩子?寒禅寺现在已经不接待香客了,他们被安置在我们隔壁的那一排厢房里头。”
“好。”
两人慢慢走过去,沈碧月开口问:“他窝藏了这么多孩子,孩子们的来历可都弄清楚了?”
“那些孩子的年纪都还小,说不清楚自己怎么到的这里,有的大一些,可嗓子被du哑了,说不出话,也不会写字,哪里弄得清楚,现在也只能等出寺以后再替他们找爹娘了。”
“表姐,你还记不记前段时间,永安城内许多孩子被人诱拐一案。”
突然提到这个,孟姝很快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说,这些孩子有可能与那件案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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