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给你留下,不过你今后要注意管教,否则再有下一次,便是本王也保不住她们。”
沈碧月欣喜下拜,“多谢怀王殿下愿意开一面!”
“你我本是表兄妹,不用这么见外。”邵庆前扶起她,发现少女微垂着眼睫,近在咫尺的皮肤细嫩白皙,像是刚剥开的白鸡蛋,唇角牵动着双眸弯起,竟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心动感觉。
凝神看着,然后凑近她的耳畔,“不要再说谢了,今后多多依靠本王便是,嗯?”
她羞怯地低下头,不着痕迹地退后一步,轻轻地“嗯”了一声。
沈岐在书房里等得久了,也坐不住,忍不住站起身,在桌案下边来回地走,一直到有人不经通报便走了进来。
“怎么样了?”沈岐立马迎去,颇有些着急地问道。
“先把沈碧月的两个丫鬟送回去。”
沈岐一愣,送回去?
“本王知道依着家规,她们两个不仅不能留,还要受刑,可看在本王的面子,该罚的一样不要落下,只是留她们一条xing命,当给沈碧月一个顺水人情。”
“殿下可是和她谈了什么jiāo易?”沈岐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殿下,老臣要多嘴一句,那丫头是个鬼灵精,可千万别被她那副外表给骗了。”
“国公爷,若是得了水患,应该如何治理?”邵庆忽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沈岐愣了一下,还没琢磨出什么,听他继续说。
“一昧的堵是没用的,最重要的是疏通,治水如此,治人也一样。”
和她对着干,还不如顺从她,给她尝些甜头,再趁其不备,一举拿下。
邵庆想着不禁微微勾了下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国公爷说得对,那个丫头已经和次看到的不一样了,确实不简单,不过再怎么不一样,终归是个小丫头,再怎么闹腾也闹不破天去。”
怀王来得悄无声息,也走得悄无声息,除了泊云居的一众下人丫鬟,沈府再没有其他人见过他。
第二天一早,沈碧月起床的时候才发现,院里的那些下人奴婢都已经被人换了新的一批,只除了一个问瓷。
没人急赶着叫她起来,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今日还要去女院学,她挑了件衣裳换,便打算出门去洗漱,打开房门的时候,看到坐在门口打盹的两个身影,不由得顿了下脚步。
听到开门的声音,其一个身影立马蹿了起来,伴随着一阵极其痛苦的龇牙咧嘴。
沈碧月见她全身的动作很是怪异,脸的笑哭还难看,不禁摇摇头,“今日放你们一日假。”
这是对连累她们受苦的补偿,反正她这一整日都要去女院,身边也不需要丫鬟服侍。
会试的结果很快公布出榜了。
榜的百余人皆是通过了会试,取得贡士称号,并有资格参加下一轮的殿试。
沈庭轩赫然在列,还是前五的好成绩,沈岐本以为他晕倒在考场,应该连试题都没写完,更别提榜了,哪里会想到他会取得这样的好成绩,反而是被他寄予期望的沈庭均,虽说也是榜了,可成绩远远不沈庭轩,排在了二十名之外。
“夫人该要气死了。”墨笙悄悄地捂嘴笑,只是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疼得那是一个龇牙咧嘴。
“少说闲话。”沈碧月嘴斥责,可眉眼间半点恼怒与责怪都没有,显然心情也是极好的,放下手的笔,端详起宣纸一个大大的扬字。
“姑娘的字真好看。”墨笙也跟着拿笔描摹了起来,沈碧月退后一步,给她让出了些空间,更方便写字,平素里讲规矩得很,只有在这点,沈碧月倒是很纵着她们。
她一直认为女儿家,即便不会读书,能写得一手好字,也能给人一副很有采底蕴的印象,能炫耀,也能静心,两全其美,若是日后遇到了如意郎君,写着小筏传情,兴许还能得到心人的欣赏,倍添情趣。
菱花端着茶水与点心进来,看到墨笙在写字,便凑过来看,忍不住笑道:“算了,别写了,你说你都练了多久的字,怎么还是这副歪七扭八的模样,搁在姑娘的字旁边,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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