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
“你待会儿让人悄悄去会试考场附近看看,顺便再让人去孟府打探一番,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
秦召去了孟府,孟廉可没沈岐这么好说话,一下子将秦召给拒之门外了,打死都不让他进府一步,还让人给他传话,让他少扰人清梦。
秦召继续让人敲孟家的门,大半夜的,本来幽静得很,那敲门声咚咚咚的,吵的人耳朵难受,小厮不得已,只能再去请示一番孟廉。
“那个臭小子!是孟家来寻仇的吗!”孟廉气得直跳脚,马吩咐人去打了一盆水来,搬去府门后边,打算等他再敲的时候直接打开门,一盆水泼出去。
秦召像是揣摩到了孟廉的意图,不敲门了,直接叫门,也不管是否扰人清静。
孟廉骨碌从床爬了起来,披一件外衣出去了。
打开门,一眼看见秦召站在台阶下边,身形颀长,俊逸,冷清。
“大半夜的扰人清梦,你们秦家都是这么没涵养的吗?”孟廉大马金刀地拦在府门前。
秦召直接忽略他带着歧视与贬低xing的话,说道:“下官奉豫亲王殿下的命令,前来带沈家的大姑娘前去问话。”
“问什么话?”听这话的意思,难不成又是出事了,而且还和沈碧月有关。
“国公爷懂分寸,有些话,下官不好说,还请国公爷不要为难下官。”
“我看不惯你这种说一半藏一半的人,不为难你,还要为难谁?”孟廉说得直白,连一点好听的谎话也不说,“非得吊足人胃口,然后停住不说,这种行为简直恶du。”
“国公爷,叙旧随时都可以,只是今晚,下官办正事要紧,还请国公爷通融。”
“既然你说来查案的,我也不为难你。”孟廉表示非常理解,“只是大半夜的叫一个姑娘家出来见你这个陌生男人,应该有辱声名。”
“国公爷这话说得严重了。”秦召淡淡说,也没半点替自己辩护的模样,看得孟廉是一阵气恼,像是用力打出了拳头,却一下子击打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一样。
孟廉哼了一声,侧身让开,让秦召进了府里,转头便吩咐人去孟姝的院里找沈碧月。
秦召进门走了几步停下了脚步,不再往府里踏进一步。
“下官只是来查案的,见到了人便走。”
“怎么?怕我这个半老头子害了你?”
“国公爷误会了。”
这时候,有人匆匆来报,附耳说了几句,看到孟廉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怪异起来。
“阿姝那个臭丫头!”没过一会儿听见他咬牙切齿地说。
“国公爷?”秦召适时提醒他。
“你跟我过来。”孟廉瞥他一眼,直接往府内走。
秦召这回没说什么,直接抬步跟了去。
来到一处院子前,院门正微微敞开,孟廉直接带人闯了进去,秦召跟在后边。
过了前院,一直来到房间前,房门虽然紧闭,却还是能清楚地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从里面渗出来。
“国公爷,这是?”秦召看孟廉。
“你要找的人在里边,不过这个时候只怕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秦大人还打算将她带走吗?”
“那是豫亲王殿下的命令,下官只是听从殿下的命令行事,还请国公爷谅解。”
孟廉也没直接闯进去,而是先询问了孟姝院里的丫鬟,才知道孟姝不知从什么地方搬来了好几坛的美酒,和沈碧月早早缩进房间里,也不准人打扰。
“你们是怎么看主子的!她不让说,你们一个个都跟哑巴一样了?要是主子在里头喝出点什么毛病,你们是不是也要一辈子当哑巴下去?”
丫鬟们听得脸色一阵苍白,二话不说扑通跪下,一句求饶的话都不敢说。
秦召看孟廉面色不太好看,隐隐要发怒的征兆,便没说话。
“表姑娘的丫鬟呢?”
“在……在后院等着。”
墨笙很快被领了过来。
“婢子墨笙,见过国公爷。”
她不认识秦召,不知道如何称呼,便也忽略过去了。
秦召的视线落在墨笙的身,这应该是沈碧月身边那个被怀疑是东疆人的丫鬟,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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