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求什么大富大贵,人只要活着,不用经受那么多痛苦,什么都来得强。”
孟夫人听出她的情绪有些低落,心里顿时软了下去,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怜惜。
“行了,我不问了,都不问了。”
“舅母,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放心,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不怪你。”孟夫人对着慧贤歉疚地说,“慧贤大师,您还特地过来替我们看相,奈何我这个外甥女自小吃苦,加身体一直不好,兴许对看相这种事情有些抵触,是我一时没考虑周到,还非要拉她过来,劳驾大师特地过来替我们看相。”
“不碍事,也是贫僧主动想要替小施主看的,若是小施主不喜欢,那便算了,贫僧虽然能看出小施主以后所经受的一切,可若是小施主不愿意知道,贫僧也不会强人所难。”
不远处有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一只微微泛起皱纹的手紧紧抓住一片叶子,像是用了极大的力气,手背的青筋都清晰地浮现出来。
“老夫人,这枝有刺,小心伤了手。”
“伤了手算什么,也那么灾星毁了沈家的好。”看到这一切的正是甘老夫人。
“老夫人,婢子认为慧贤大师所说的,不一定要当真。”
“慧贤和六合,是寒禅寺里最有名的两位大师了,他们看人的面相从未出过差错。”甘老夫人的脸色泛着冷意,“琼瑶,你说沈碧月要是真的嫁了个富贵人家,会对沈家如何?”
“婢子很少接触过大姑娘,看不清她是个怎样的xing子。”
“是啊,没人能看得清,所以才更加危险,若是让她得了势,沈家该倒霉了。”
“老夫人,您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婢子听不明白,大姑娘怎么说也是沈家的姑娘,怎么可能对跟沈家过不去呢?”
“她的确是沈家的姑娘,但是,你可知道我十年前将她送去丰水州的缘由?”
那边的人都已经走了,可甘老夫人还在看着。
琼瑶一惊,她一直以为大姑娘是因为养病才被送去丰水州的,难道这其别有内情?
“十年前,孟茹病逝,她才三岁,很小的年纪,我怕她在阿苓身边呆不惯,便打算带她来寒禅寺住一段日子,可是在寺里,我碰了六合大师,当年的六合大师现在的慧贤大师还要年轻,他一眼看到沈碧月,断言她命带煞,刑克六亲。”
“可是老夫人,这……因为这个缘由,才将大姑娘送了出去吗?”
“阿茹走得突然,夫君的身子也突然有些不对劲,经常会头晕,呕吐,府医根本查不出是什么病,再加子植的仕途又遭逢不顺,听到六合大师所说的话,我立马肯定了,这怀里抱着的人,是个会祸害沈府的灾星,果然,在送走她之后,夫君的身子逐渐好了起来,那些打压子植的人也换了目标,与其他党派的人争了起来,子植才得以喘息。”
琼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听起来,荒谬又真实。
“所以老夫人才会那么讨厌大姑娘吗?”
“你还不懂吗?这次她回到沈府,可发生过什么好事?我不会给她机会祸害到沈家的,你待会儿回沈府一趟,让她派人盯好沈碧月,决不能让沈碧月有机会接触到什么贵人。”
甘老夫人对慧贤的话深信不疑,毕竟有六合的先例在,慧贤也和当初的六合一样,从不会说出毫无根据的话,他们天生会看人面相,断人命格。
回到厢房之后,孟夫人自觉方才自己做得有些过了,也不知道要和沈碧月说什么,径直回了自己房内,孟姝跟着沈碧月去了她的厢房,一边喝茶,一边开始骂起慧贤的虚伪来。
“方才要不是阿娘在那里,我真是连一刻都不想多待,说什么你命会遇贵人,瞎扯……”递到嘴边的茶杯忽然停下,孟姝挑眉,一下子恍然道,“小表妹,你觉得那个慧贤会不会说得挺有道理的?”
沈碧月抬眸,“什么有道理?”
孟姝干脆放下茶杯,面朝向她,一屁股坐在了桌边的凳子,煞有介事地说:“要我说啊,他说的也不全是错的,你看,你最近不遇到贵人了吗?”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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