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所说的判错案,冤死人,等今晚过后再寻时间问。
这是豫王给他的恩典,李显不由得拱手道:“下官谨遵殿下吩咐。”
“这件案子,孤必然不会这么算了,胆敢在孤面前毁尸灭迹,刺杀了孤还全身而退的人,孤不会放任他们这么逍遥下去。”
秦召懂他这话的意思,这个案子,豫王是要定了。
只是案子归谁管,是陛下的决定,他只管服从便是。
“天色已晚,女尸被毁,下官断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明日下官自会进宫面圣,将今晚之事告知陛下,李大人,殿下,下官告辞。”
“狂妄的小子。”在秦召离开后,邵衍骂道。
李显默默擦了把额的汗,论狂妄,还有谁得过眼前这位。
“李大人。”这一声,叫得李显是一个哆嗦,连忙应了一声。
“前些日子长义坊失火一案的疑犯可还在府衙里?”
“回殿下,还押着。”
“带她们来,即刻升堂。”
242 要屈打成招(一更)
“殿下要现在升堂?”李显几乎都要怀疑自己听错了,哪家的府衙会在大晚的升堂审问犯人的。
邵衍垂眸,漫不经心地拂过袖面,“还要孤再说一遍?”
“可是……”
“可是什么?只是升个堂,别给孤弄出一副要刑的脸色!”豫王的语气明显带有不悦。
李显连忙拱手道:“殿下,并非是下官有意推脱,而是那疑犯,已经死了。”
“你说死了?”
“下官对殿下不敢有半句隐瞒,宅子失火的那日,下官已经找到了宅子的主子扶翠,与其他人一同押送进府衙,哪里会想到,第三日人死了。”
“孤对此事有所耳闻,那扶翠不是一晚都在外边吗?你们为何要连她一起抓进去?”
“下官盘问她的丫鬟绿珠时,见她说话犹犹豫豫,前后颠倒的,便怀疑她有可能说了假话,果然在搜查宅子的时候,在宅子后边的庭院发现了鬼鬼祟祟的扶翠。”
邵衍听着,问:“她是怎么死的?”
“撞墙,头破血流而死,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气了,和她关在一起的绿珠说,扶翠极好名节,被这么抓进牢,以后也没脸见人了,只想选择去死。”
极好名节?十几年前思淮楼红极一时的头牌扶翠会在意名节这种东西?简直可笑。
李显的语气很是正常,听来没有任何的不对劲,想必是还没有查出扶翠的真实身份,有人替她暗做了遮掩。
“既然人都抓来关了三日,可问出什么了?”
“这……是下官无能,那fu人的嘴咬得死紧,硬说她刚从外边回来,失火一事与她无关。”
沈碧月抬眸看了眼男人的背影,低头,掩住了若有所思的情绪。
鬼手的人被du杀,张承的外室被牵涉进长义坊的失火案,现在这两件案子都在京兆府的手,du杀的案子随着女尸被销毁,并没有完全移jiāo到亲府的手里,想要途chā手进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所以她什么都没说,死了?”
“是。”李显将头低了下去,很是羞愧。
“好,很好。”邵衍笑了一下,“传绿珠过来。”
“那殿下可还要再升堂?”李显试探着问道。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李大人,孤问你,你可想破长义坊放火一案?”
“下官自然是要破的,决不能让那个放火的人这么毁了百姓的家……”
“行了,孤最讨厌听这些冠冕堂皇的话。”邵衍不耐烦地朝他摆摆手,“空一间屋子出来,孤要亲自会会那个绿珠。”
李显的心里忽然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这个案子不之前的那个,还有陛下在里头起作用,豫王要chā手,没人可以阻拦他,只是那个绿珠,无论她与这件案子的牵涉有多深,落在豫王的手里,算是倒大霉了。
“殿下,疑犯已经死了一个,还请殿下万万下手轻些,最起码留她一口气在。”
替疑犯求情,也真亏他这个自诩父母官的一城府尹能够说得出来,邵衍冷冷瞟他一眼,抬步走。
任何案子,犯在他的手里,从来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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