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的道理。”
沈碧月:“对外人是如此,那对殿下……”
“还用问吗?不看,不听,不言,不闻,刚才你自己说的,这么快又忘了?”
沈碧月:“……”
轿子早已等在了府门外,黑红色的车身,浅红色的帐幔已经被撤下,没了阻隔,车身描绘的雪莲花便显得格外清晰,在夜色徐徐绽放,吐露芬芳,空气里仿佛都能闻到那阵清香而香甜的气息。
原本停在外边的那辆马车已经不见了。
眼见着玄色大氅的一角消失在车门内,她静静站在原地,不动,也不问。
天风站在她身后,“傻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车?莫要耽误了主子的正事。”
她抬步前,也不用人凳,双手一撑,膝盖顶着去了。
车门微微敞开,她推门进去,看到邵衍正端坐在车内的软塌,闭目养神,难得没有慵懒地斜倚着。
车门忽然从外边关,马蹄一蹬,往前疾驰,她身子不稳,险些往前扑了。
扶着车壁,挑了个位置坐下,与他不远不近的距离,靠近轩窗,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轻风拂面的温柔,还有外头传来的动静。
“待会儿到了京兆府,你跟在我身边,什么都别做。”
“既然什么都不用做,还让我跟来做什么?”
“之前还死命护着你的丫鬟,现在一点都不在意了?”他睁开眼,微微垂眸,手指轻抚着袖口的莲纹。
“你要chā手那个案子?”她大概猜到他的用意了,只是案子现在在京兆府的手,他一个亲王,要chā手只怕会引人诟病。
“到那里你知道了,到时候切记,随机应变。”
饱含深意的四个字,让她不由得提了心,“什么意思?”
“废话别问太多,孤累了,到了地方再叫我。”说着闭了眼,长睫微颤,似是要酣睡去。
沈碧月扫了车内一圈,都是些熟悉的物件摆设,没什么好看的,车帘也不能随意掀开,最后还是将目光落到了那个仰面酣睡的人身。
看了一会儿,越看越觉得他好看,不得不承认,他拥有一副极好的容貌,五官精致得仿佛工笔描摹,线条流畅,勾勒得深浅适宜,睁眼的时候勾人,睡着了更勾人,苍白的肤色为他添几分病色,但也更显孱弱,极易勾起人的肆虐心思。
这样的人物,配尊贵的地位,若不是有那样一副yin晴不定,yin狠暴戾的xing子,还有时常拖累的身子,只怕早引得一大群的狂蜂浪蝶追在身后为他痴狂着迷了,而不是现在这样人人忌惮,不敢接近。
“每次在孤的车,你总要偷看孤,为什么?”闭着眼,殷红嘴唇微微蠕动,即便是这样,也是极好看的。
被抓了个现行,她也很淡定,“人生相貌,不是给人看的吗?”
“孤的脸,真的有那么好看?”他突然睁开眼,手指抚脸颊,眼神竟是无的认真。
沈碧月:“……”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傻?
“殿下不是要睡吗?再不睡没机会了。”不知道怎么回答,索xing转移话题。
“你还真以为孤能睡得着?”他笑意淡如薄雾,让人看不清楚。
“殿下这样身份的人,要怕,也要防,人的身体不是铁打的,终归会累,算睡不着,眯一会儿也是好的。”
邵衍一怔,然后低低笑了起来,含糊着道:“是啊,休息一会儿总是好的。”
沈碧月听不清楚,也没搭话,接下来一路无言,一直到了京兆府的府门前。
天风前敲门,守门的衙役骂骂咧咧地开了门,看到天风的瞬间一愣,再探头出去,看到了外面停着的马车,脸色一白,满腔的火气一下子都给吓没了。
“豫王殿下亲临,还不速速喊你们大人出来拜见?”
那衙役连忙去了,门也顾不关,那么虚掩着。
不一会儿,李显匆匆迎了出来。
“殿下大晚的怎么突然过来了,下官有失远迎,还请殿下恕罪。”
李显拱手行礼,可俯身等了好一会儿,车里没一点动静,像是压根没有人在。
他忍不住抬头去看天风,天风没看他,视线望向府门处,那里又慢慢地走出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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