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伸手在沈庭轩的背划拉着。
“她是怎么失踪的?”沈庭轩了解她的意思,尽管他再不愿意在外人面前开口说话,还是代她问了。
“其实墨笙今天在重五楼,只是被我们点了xué,禁锢了行动,关在一个房间里,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挣脱禁锢的,等发现的时候,看押她的人已经被弄晕了。”
沈碧月听到这个,提起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墨笙拥有足够自保的能力,这点她不担心,只是怕她涉世未深,被人利用罢了,还是应该快点找到她。
当下这个时候,心急也是没有用的,她采纳了天风的建议,便没有再纠缠下去,可看天风,却仍是愈发不顺眼了。
跟着沈庭轩回沈府的时候,已经近二更了,沈岐还没有睡,一得知他们回来,立马打发人来请,结果都被他们给回绝了,说是逛得太累,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沈岐哪里听过这样大不敬的话,府里的人个个都敬他,怕他,平日里来请安都是勤快得很,算是躺病床,也得拖着个病体来见他,更别提他亲自让人去请。
沈庭轩自是不用说,打小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的才学与气质都是永安一众儿郎里头数一数二的好,沈岐盼着他为沈家光耀门楣,便也容忍地纵着了,可沈碧月,开始对他还算恭敬,现在仗着与豫亲王的那层薄弱关系,也越来越不像话了。
当晚,沈岐憋着一肚子火,扰得回府过节的甘老夫人也睡不着觉。
端阳家宴,沈庭轩与沈碧月都称病不来,看沈岐的表现,她也隐隐约约知道,这其别有内情,一直到听见沈岐在书房发火,甘老夫人静静地躺着,难得没有发问,也不发怒,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那一丝宁静。
沈碧月虽然嘴没说,可心里还是挂念墨笙的,早早睡着了,却睡得不太安稳,梦里反复出现前世的画面,耀武扬威的太澜使臣,靠近她耳边低语轻笑的男人,最后是一个小姑娘遮着面纱的脸,离开的背影孤寂,透着一丝绝望。
猛地睁开眼,天色已大亮,菱花在外头敲门。
“姑娘?”
沈碧月用手背遮住眼睛,尝试着开口,却发现嗓音沙哑,舌头还疼得厉害,将手穿过下垂的帐幔,拿过案摆着的铜铃,轻轻一晃。
菱花这才敢推门进来,快步走到她的床边,轻声道:“姑娘,墨笙回来了。”
沈碧月坐起身,示意她先出去。
她对墨笙的事情这么冷淡,倒是让菱花觉得有些怪,但也没多问,只以为她还要再睡。
“姑娘要是有事再摇铃,婢子在外头候着。”
菱花出去之后,沈碧月才下了榻,走到铜镜前坐下,镜里的少女披散着一头长发,睡眼微眯,细嫩的红唇被咬出了好几道伤口,唇的格外严重,还有嘴角,张开嘴,舌头也是,被咬出一道细细的伤口,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很麻。
不过起昨晚的惨不忍睹,抹过了玄衣给的yào粉之后,已经好许多,起码伤口都已经开始愈合了。
又在伤处涂抹了一遍yào粉,她才回到床躺下。
墨笙已经回来了,却不急着来见她,便说明她是平安无事的。
这一闭眼,睡得昨晚还要沉,没做什么梦,一闭一睁,仿佛在转瞬间。
菱花进来伺候的时候,沈碧月并没有如以往一样下来,而是坐在床,侧眸朝外看,声音微微沙哑,一字一句道:“让墨笙进来。”
“姑娘。”墨笙走到了床边,隔着帐幔,沈碧月细细打量她一番,和平常一样,神色平静,带着略微的疲惫,眼神微垂,透着不安。
“什么时候回来的?”舌头不舒服,她只能慢慢地说话。
墨笙早从菱花那里听说了沈碧月的嗓子受损,“寅时回来的,不过姑娘放心,我是从后院悄悄爬墙进来的,特别小心,没有让任何人发现。”
“昨晚,你去哪里了?”
“姑娘,我……我给姑娘惹麻烦了。”墨笙咬着唇,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昨日被人抓走以后,我一直想法子逃跑,逃出去之后本来想回沈府找姑娘的,结果不小心迷路了,还遇到了几个街头混混,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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