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接好杯子!”
“趁早滚蛋!”玄衣抬手接住茶杯,他是个暴脾气的,哪里能听人叽叽歪歪半天还说不到重点的,没当场踹桌子已经很给天府阁面子了。
“那属下告辞了!”
瞪着那人消失在门外,玄衣嘟嘟囔囔着,“主子这什么破毛病!哪天真的失踪了也没人发现!”
声音细如蚊虫,不凑到他唇边,压根听不清楚,这也是怕被人听见,省得有些人闲得发慌,跑去主子面前告状,给他背地里来一刀子。
只是过了没多久,天府阁的人又来了。
玄衣远远地看到人影,抓着茶杯又要扔,那人见状不好,隔着老远用传音入密。
“大人,主子遇袭了。”
玄衣陡然坐直身子,“遇袭?在哪里?”
那人安稳地进了门,开口说:“在离北山女院最近的一间客栈,名清风小筑。”
玄衣微微眯起眼,在北山女院附近,看来主子要钓的大鱼终于现身了,只是怎么会弄到被袭击的地步。
“主子伤势如何?”他起身,打算过去看看,主子的身子一直都是他在调养治疗的。
那人犹豫了一下,“大人,主子还没回来。”
身子一顿,玄衣冷眼一扫他,“你说什么?那他现在在哪里?”
“天风大人传回来的话里只说了地点和主子遇袭的情况,主子将人给引走了,他现在也不知道主子去了哪里。”
一语成谶。
玄衣脸所有的喜怒瞬间消逝不见,面pi紧绷,恨不得立马狠狠抽自己一巴掌,刚刚不该说什么主子失踪的蠢话,现在倒好,成真了,连着秦可,两个人都不见了,情况简直糟糕到了极点。
“你去告诉衡芜,让他马调出府卫,寻找主子下落!”已经没有时间再耗着了。
“大人,现在不可轻举妄动,这次与主子发生冲突的是鬼手,已经惊动了秦大人,他正领着一众亲卫在城里巡察。”
亲府左郎将秦召,原本为监察御史,自郑经一案结束后,便被皇帝调到了亲府任左郎将,拥有调集亲府卫的权力。
从正八品升至正五品,明眼看着是提拔,可实际,亲府卫的官员都拥有显赫的家世背景,为高官权贵的子孙,起一般人来,更是难以驯服,不听管教,秦召年纪轻轻,xing子又孤高冷傲,如何能管得动这群纨绔子弟。
这事还是与张家有关,秦召动了郑经不要紧,这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可郑经是张家关照去的,郑经犯下这等恶事,等于在否决张家看人的眼光,科举考试即将到来,监考官的人选未定,出了这种事,张家怎么还有脸再推举人去,这是皇帝在替张家出气。
“鬼手那群不省事的,净会给人添乱,他们这么一闹大,只怕惊动的不只是秦召,还有头的那一位。”玄衣沉吟了一下,很快做出了决定。
“府卫不用出去,你马替我去通知一声雪林,让他调集十名暗卫,务必要尽快将主子找回来!”
“是!”
那人离开后,玄衣的脸色依旧没有半点放松,一身红衣衬着他冰冷妖艳的脸,有几分冷魅嗜血的味道,眼里一闪而过的担忧柔和了他身的冷厉之气。
这个关键的时候,风被派去沈碧月的身边,要是风在,主子定然不会出今天这样的状况,希望雪林能赶在皇帝的人前面找到主子,否则让鬼手的yin谋得逞,主子真的危险了。
沈府外的一个僻静角落,沈碧月静静站着,也不知道在看哪里,嘴里说了一句,“出来,我知道你还跟着我。”
话音刚落,看到一道黑影闪过,旁边的墙瞬间倒挂下来一条人影,全身几乎都被黑色的劲装所包裹。
墨笙从没这么近距离地看过风,冷不丁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
“秦可去哪里了?”
“沈姑娘问我?”风的语气莫名有些诧异。
“你一直跟着我?”
“没有。”
“我没耐心和你废话,秦可的下落,你们豫王府是知情的吧。”
风没回答,只是睁着一双平淡无波的眼。
沈碧月瞥他一眼,“别跟我装傻,他是将人jiāo给我,但也绝不会放心那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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