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恩图报的事情,只是祖父可能有所不知,豫王殿下曾在事后对孙女说过,这个恩,他会一辈子铭记于心。”
这压根不像是豫王会说的话,沈岐一点都不相信,朝她挥挥手,“你今日来,如果单单是说这件事情,出去,我不想听。”
“祖父这么着急做什么,自然不只有这件事,孙女说过了,昨晚的事情,有些话还是需要来和祖父说一声。”沈碧月往前踏了几步,离沈岐更近,可声音也更轻,“孙女不仅是豫王殿下的救命恩人,更是豫王所查办的北山女院一事,至关重要的证人。”
这一句话,点到了最重要的部分,沈岐心里一惊,忍不住往前倾了身子,“少打哑谜,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说!”
“连陛下都重视的事情,豫王殿下也不曾在人前提过半句,孙女敢说,可祖父您敢听吗?”她微微抬眸,眼里似是有嘲弄之意。
只是她说得却是没错的,天家人的秘密,岂是他们这些世族能轻易chā足的。
沈岐面色有些微妙,沉默着。
沈碧月又说:“对于豫王殿下和孙女之间到底谈了些什么内容,祖父应该也问过大哥吧?可是祖父可曾想过,如果那些话真的被大哥听到了,他还能活着出来吗?”
沈岐的视线陡然锋锐,直直shè向她,“昨天晚到底怎么回事?”
她轻笑道:“豫王殿下查的是什么事情,这自然是不能说的,说了可是要掉脑袋的,不过我还不至于会去害自己的亲大哥,昨晚在大哥进门之后,我将他打晕了,一直到豫王殿下离开,才让他醒过来。”
这倒是解释了昨日豫王为何会先出来,而沈碧月和沈庭轩拖了一段时间才出来,他那时看豫王出来的时候,面色难看极了,还以为是沈碧月在里头出了什么事情,触怒了他,如说,做了些不该做的事,说了不该说的话。
“也是说,你和豫亲王独处了一个多时辰?”他沉声道。
沈碧月如何能看不透沈岐内心真正的想法,“孙女还记得,在豫王殿下审问孙女前,孙女曾问过祖父,是不是害怕孙女会对豫王殿下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
沈岐的面色倏然冷了下来,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个,便等着她的下,果然,她又说道:“有些话,不是孙女不说,只是时候未到。”
正是因为时候未到,所以昨晚她什么都没说,而是把那些话都给憋在了心里,那是保护她的一把利刃,也是悬在沈家头顶的利器,只要谁敢让她不快,她立马能将那些话全盘都给说出去。
她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沈岐,他猛地站起身,怒喝道:“沈碧月!难道你想背叛沈家吗?”
“沈家从未将我当成自己人,又谈何背叛?”沈碧月的语气也跟着冷淡起来,“既然整个沈家都没人愿意我回来,为何当初非要接我回来,现在倒好,人人都看不惯我,事事要和我过不去,连祖母也是,祖父什么都明白,又何必把孙女当傻子糊弄呢?”
“那些都是误会!”
“误会?祖母当众怀疑孙女的清白,这也能算是误会?若真心把我当沈家人,首先想到的并非是去验证我的清白之身,而是找出那个害我落湖之人,祖父,您扪心自问,你们可是真心接纳于我?”
“自然是真心的。”沈岐满腹的怒气已经逐渐平复,变得极度冷静,对此刻的沈碧月,不能逆,只能顺,她说得没错,对沈家来说,豫王是个极大的威胁。
沈碧月淡淡一笑,无论从沈岐的眼神,还是语气都看不到一丝真心,算是骗她的,也太过敷衍了,连费心假装都不愿。
“真心也好,假意也罢,都已经不重要了,这些孙女心里都有数,也有眼睛去看,今日来,除了方才说的那些话,还要一事,要向祖父解释清楚。昨日二哥哥被人推进小池一事,不是我做的。”
话说得很是笃定,一点都不像是来解释的,更像是来跟他说一声,她是无辜的,仅此而已。
沈岐冷冷哼了一声,“你倒是能耐了,推人进小池,差点害死了则哥儿,那可是一条人命,你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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