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头还有一个怀王,他难得来一趟,沈岐这时候也没什么心情跟邵衍耗了,只盼着他赶紧走人,哪里料得到他走得这样慢。
出了沈府,王府护卫和金吾卫还一动不动地守在马车边,训练有素的站姿,脸看不出半分不耐,全是冷然与肃穆,让人无论看了几次,都要觉得双腿发颤。
一路邵衍都没说话,沉默不语,浑身笼罩着一股子yin郁的气息,让他也不再敢去招惹,邵庆的例子还摆在前头,在豫王心情不好的时候去招惹,不亚于自找死路,一直到目送邵衍了马车,才算是松下了一口气。
隔着车帘,邵衍低沉的声音传出来,“前头的时候,孤已经嘱咐过国公爷了,孤与沈家之间的事情,还请国公爷乖乖憋在心里,省得给自己惹事,别随便对什么人,都要说些不该说的话。”
沈岐心头发寒,豫王这话是冲着怀王去的,也是在敲打自己,豫王和沈家之间能有什么隐秘,算起来也不过是秦家的账,并不是多么严重的大事,真要说起什么牵涉隐秘又格外严重的事,也一个沈碧月了。
单单一个沈碧月,已经包含了许多的隐秘。
“老臣谨记。”
“谨记好。”
马车缓缓驶离,往前走了很长一段路才拐过街口,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沈岐在原地站着,见他完全消失之后,才忍不住冷下脸,谅他再怎么狂妄无礼,也只不过是个被皇帝宠坏了的二十岁少年,纵然他有他的过人之处。
可对沈岐来说,他好歹也是先帝亲封的魏国公,总是被豫王这个毛头小子这么威胁来威胁去的,相当于把他的脸面都给踩在地来回摩擦,太没面子了,也没骨气,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
瞪着远处的街口,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可他却像是盯着什么极度憎恨的人一样,狠狠一甩袖,咬牙切齿喝了声:“回府!”
树影婆娑,深浅不一地映照在地的青石砖面,细碎的枝叶缝隙间滑落月色皎洁,两个人相对而立,一高一矮,间隔了几乎有两块青石砖,距离疏远,气氛紧绷。
“不知怀王殿下想问臣女什么事情?”不等邵庆发问,她主动开口了,眼神微微抬起,直直盯着邵庆。
看着是个柔弱内敛的,却如此主动,丝毫不怕他的模样,倒让他心里生出不少疑窦来。
既然她主动,他也不遮遮掩掩了,直白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和豫王走得很近?”
“臣女和豫王殿下走得近?”她扑哧一声笑了,但很快又忍住笑意,强行正色道,“这是哪里又传出来的流言,臣女怎么都不知道。”
“正是因为确有其事,本王才会来问你,至于这些事情是从哪里听来的,你没必要知道,别和本王装傻,你和豫王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都给本王从实招来!”他沉下声音,眼神锋利地锁住她的脸,本冷硬的五官在夜色看来有些慑人,一股强烈的威压直直往她身前bi近。
连一两句客套话都不说,直接嘴bi问,看来他真是连半刻都等不及了。
邵庆bi问她的地方并不像豫王弄得那么讲究,还要专门腾出一个院落来,而是挑了一个偏僻的拐角处,风意寒凉,光线昏暗,莫名让人觉得有些不安,在不远处还守着他带来的人,只为了防止有人走近。
从这点,倒能体会到他的用心之处,不仅连态度像是在审讯犯人,连挑着问话的这个地方,特像极了刑部审讯的刑室。
被他这么一吓,她瞬间僵了笑,有些瑟缩地倒退一步,低下头,目光闪躲,讷讷问道:“怀王殿下想知道些什么?”
看她这样,邵庆更确定她是在心虚,当即冷了眼神,笃定道:“你果然和豫王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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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阿衍为什么会不开心呢
179 bi问(一更)
“没有!”她断然否认道,速度快到不可思议,几乎邵庆那一句话音刚落,她接下去了。
“臣女怎么可能和豫王殿下有任何关系,怀王殿下若要怀疑人,还请拿出证据,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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