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眉间,鼻梁,唇边缓缓流下。
“殿下可是哭了?”伸出舌头一tiǎn,然后愣住,缓缓抿住唇,竭力想将那个味道排斥在外。
“少说废话,识相赶紧滚下去!”
她紧紧抱着不放手,突然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什么东西硌着,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殿下,我如果爬去,你会介意吗?”
邵衍:“……”
“什么意思?”有些咬牙切齿,她的意思他听得很清楚,只是这样抱着他的腿已经是极限,怎么还能容忍一个人在他的身爬来爬去。
“还请殿下高抬贵脚,饶恕臣女的冒犯,别让臣女掉下去。”
“沈碧月!”
她没吭声了,一只手臂死死缠住他的腿,另一只手试图往抓,已经开始往爬了,手劲还不是一般的大,仿佛下一刻会把他的裤子揪下去,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腰带微微有些松动。
他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窘迫的感觉,厉声喝道:“沈碧月,你敢爬到孤身,孤把你踹下去!”
“殿下最好不要抱着这样的心思,否则不小心抓到了哪里,可不能怪我误伤了。”既然不听好话,那直接放话威胁,一边说着,一边伸手顺着他的大腿往摸。
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眉峰紧紧拢起,面色也像拢了一层寒霜那样可怕,想起次不愉快的经历,他恨不得捏死身这个人。
感觉到他的腿倏然绷紧,变得坚硬无,她安慰道:“殿下不用紧张,很快结束了。”
她的身体纤细,双手往借力,双脚紧接着jiāo叉着缠来,姿势像在爬树,只是这棵树让她爬得很是艰难,身已经冒了一身的冷汗,身体本是悬空,每次往动作,都会带动他的身体一起微微摇晃,仅仅抓着衣料又不敢太用力,万一不小心撕破了,这个人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将她踹下去。
她爬得很累,被她爬的人也累得很,他的额微微冒汗,她这样缠抱攀爬的动作让他有些承受不住,仿佛有一只软软的大虫子缠着他的身体渐渐往蠕动,有种异样的感觉蔓延全身,难受,不舒服,浑身起鸡皮疙瘩,恨不得一手扒开,丢得远远的。
两人互相折磨,互相难受,一直到她终于爬到他腰的位置。
“抓住我的手腕。”话是对着他说的,毫不客气。
他的手垂着没动。
她主动伸手去抓,被他狠狠甩开,又是一阵晃动,刀锋磨蹭石壁的声音窸窣传来,两人不由得面色一紧。
“不想死别动!”她低声喝道,伸手再次去抓他的手腕,这回落了个空,本烦躁不已的内心更恼了,正想开口,却被他反手抓住手腕。
“沈碧月,你尽管放肆,要是这样不能活着出去,孤会让你死得很悲惨。”语气有些烦躁,带着极度的不耐烦。
“都这个时候了,殿下还有心思想着怎么弄死人。”一只手腕被抓住,她双脚死死缠紧他的大腿,以确保自己的安全,这样即便他松开了手腕,她也能及时抓住他的身体,不至于一下子掉下去。
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夜明珠,慢慢旋转着,用牙齿咬住布条扯开,眼前渐渐亮了起来。
四方形的石壁,他们正吊在其一面石壁的正间,如果刚好在夹角还能多撑一些时间,在间找不到着力的地方,像条孤零零的带子左右摇晃,下面则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渊。
咬咬牙,她松开手,夜明珠一下子坠落深渊,珠光晕散成一个圆形光圈,飞快地往下落,过了一会儿才到达底部,霎时照亮了底下的景象。
尖锐的刀尖,一列列排开,像是稻田里chā秧一样,chā满了整个底部,夜明珠刚好卡在两片刀之间,刀锋反shè出强烈而刺眼的光线,刺得他们双眼生疼。
这要是掉下去,必死无疑。
“这是个陷阱。”邵衍倒是显得很平静。
“殿下可有什么主意?”
“暂时没有,你呢,可还想着要下去一探究竟?”
她沉默了,刚才那是不知情,现在看得清楚了,下面全都是刀尖,这一落下去不得给捅成马蜂窝才怪,想起刚刚落下来的时候,如果邵衍没有及时用袖软剑卡住石壁,如果她没有及时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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