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什么反应都没有!那盒胭脂应该是被动了手脚的才对在,怎么会没有问题!
沈碧月用手指轻轻摩挲着手背的胭脂印记,转头看沈岐,“祖父,我可清白了?”
沈岐紧紧皱着眉头,像是有些不敢相信,他打从一开始看到沈碧燕的模样与证词,已经认定了沈碧月有错,可事实却出乎他的意料。
“不!不可能!你是不是掉包了?”沈碧燕摇摇头,突然蹲下身又去翻找那一堆胭脂盒,很快从里面找出了一个花瓣形的白瓷圆盒,赫然是她之前送给沈碧月的那一盒半边娇。
沈碧燕打开盒盖,凑到沈碧月的手边,和她手里的那一盒胭脂并排,“祖父,这两盒胭脂的颜色很相近,也许是她让我涂了被动手脚的那盒胭脂,再让丫鬟偷偷换掉的。”
沈碧月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沈碧燕,“四妹妹,同为姐妹,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
“污蔑?若非你害我,我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盒半边娇是四妹妹你送我的,说我涂了这个胭脂会是府最好看的女子,我还以为四妹妹有心与我jiāo好,没想到这盒胭脂到头来反而成了四妹妹污蔑我的证据。”
沈碧燕面色微变,下意识看了眼沈碧欢,“你胡说什么!我何时说过这种话!”
沈碧月冷笑,“谁说过的话,心里自然清楚得很,我沈碧月平素算再蠢笨,也没有沦落到记不住话的地步,刚才没证据,我百口莫辩,现在有了证据,四妹妹休想再污蔑我半句。”
这话算是彻底撕破脸皮了。
沈碧燕完全想不到会有这样的进展,一时白着脸色,只顾争辩,只想着沈岐在场,必须将罪都推到沈碧月身,否则今后日子难过的人变成她了。
可惜事与愿违,沈岐从她们的一言一语已经推断出了事情大概,无非是姐妹之间的小争小斗。
“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沈岐冷着脸站起身,明显不想再参与的模样。
“可是祖父……”方才她还信誓旦旦地指责沈碧月有罪,可胭脂并无问题,这个事实狠狠打了她一个耳光,当众闹出了笑话,今后难以在下人面前立足了,沈碧燕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碧月亲自验证过的,你还要如何再冤枉到她的头去,真是丢我。”沈岐的脸色肃冷,眼神看着沈碧燕,一股威压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她的身,让她不由得缩了缩肩膀,紧紧咬住嘴唇,害怕得再不敢张口说一个字了。
“今日的事情,你们都给我闭紧了嘴巴,至于四姑娘……回去罚抄经书五百遍,以正品xing。冯伯,你派人给我好好监督着,没写完别让她出院子。”
“是。”冯伯叹了口气。
沈岐走了,众人也该散了,这场闹剧算是告一段落了,只是现在看来,还没人要走的样子,只留着看沈碧燕和沈碧月两个人还要如何对峙。
“都是你!沈碧月!我不会放过你的!”沈碧燕脸的瘙yǎng还没停止,她一腔怒火没处发,只能狠狠地踹地那些胭脂水粉出气。
沈碧月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你我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至于那些胭脂水粉,我还不缺,全送你了吧,连同那盒半边娇,全是坏水做的胭脂,我也不太稀罕。”
“你!”
沈庭均一直在观察沈碧月,突然发现身边有动静,转头看是沈庭轩走了,连忙也跟着去,两人出了逢明斋,将一切喧闹声都抛在了身后。
“我还以为大哥会一直对大妹妹不理不睬的,没想到今日竟然会替她说话,原来大哥也不是那么冷血的人,心里也是挂念着大妹妹的。”
沈庭轩头也不回地向前走,淡淡道:“我和她怎么说也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她被人欺负,丢的也是我的脸。”
“刚刚大妹妹如果试了胭脂,一切真相大白,大哥算不用说那句话,大妹妹也不会受委屈的。”
“让人负屈衔冤,这是沈家的做派?”
沈庭均一愣,道:“大哥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了。”
“你不要忘了,我们还要参加科考,有课业,请安也罢了,没空陪她们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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