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是,姑娘已经在偏门等候姑子,还请您随婢子来。”
行春点点头,一路跟着菱花来到偏门处。
老远看到沈碧月一身浅蓝色衣裙,外披一件厚实的白色外衣,浅蓝色面纱覆面,露出苍白的肌肤和一双水盈盈的双眸,墨笙在一旁扶着她,更显得她弱不禁风,摇摇yu坠。
“行春见过大姑娘,姑娘的身子还好吗?”这一次是行春先问候。
菱花和墨笙都吃了一惊,倒是沈碧月垂着眸子,轻声细语道:“方才休息了一会儿,已经好多了,只是月儿的身子向来不好,刚来的时候没什么异样,还以为永安的水土更养人,没想到还是没撑住,倒是给姑子添麻烦了。”
“主子养好身子,是我等奴婢的福气。”
沈碧月笑了一下,不再多言。
一行人出了偏门,一辆马车早已等候在门外,车身一角刻着沈家的印记。
沈家的消息流窜速度绝对外边的市井小巷要来得快,沈碧月这边刚出去不到一刻钟,各家院里的人已经都知道了。
府的姑娘们今天并没有去女院,教课的先生忽然生了病,让学生们在家休息。
沈碧欢也因此待在家里休息,但她是个闲不住的,一早在后厨鼓捣了一些吃食,刚做好送来随风院,打算给哥哥沈庭均尝尝。
“听说父亲派了行春姑子去教大姐姐学刺绣,没学好不能出门,还以为父亲真的狠心要把大姐姐关在家里,刚刚又让行春姑子陪着她出去散心,看来父亲也不是不疼大姐姐的。”看着沈庭均喝茶吃点心,沈碧欢忽然说道。
沈庭均淡淡道:“少去猜父亲的心思,你只管在女院好好待着是了。”说完顿了一下,“如果可以,平日里少跟沈碧月接触。”
沈碧欢愣了一下,“为什么?”
“欢儿,你是个聪慧的,最擅长的是察言观色,这种事应该不需要我说得太明白。”沈庭均说完起身,“我该去棣棠书院了,彭泽。”
一个少年捧着书袋过来了。
“大哥他们呢?”
彭泽将书袋递给沈庭均,道“大少爷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二少爷还没过去。”
沈庭均没说什么,拿书袋离开了。
沈碧欢神色复杂地看着沈庭均的背影。
不仅仅是她,沈家的子孙,只要不是太蠢笨的,个个都是察言观色的好手,不让她接近沈碧月,不过是因为她在父亲和祖父祖母的眼里是个不受欢迎的,接近她不仅得不到好处,还有可能被拖累。
沈庭均自以为看得清她,实际却从来都不了解她,从这个初来乍到,甚至看去没什么心机城府的大姐姐身,本来没什么好处可以得。
她和沈碧月的来往,看重的只是那么一点点女儿家的心思,那恰恰是沈庭均看不眼的。
泊云居外,一道人影四下张望,手里还抱了好大一个包裹,悄悄靠近了院门。
他一边谨慎地张望着,一边在门板轻轻敲了两下,再敲三下,最后重重敲一下,没一会儿,院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一截青色的衣角。
那道人影很快闪了进去,院门关,一切静谧如常。
在距离院门外不远的槐树后边站着一个人,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那人半露的身子慢慢缩回粗壮的树身后面,阳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洒在她的脸,那人正是沈碧燕。
她静静呆了一会儿,在那道人影出来之前,抬脚离开了。
城西街坊里的一间布行,沈碧月正对着柜台一堆布匹挑挑捡捡。
行春站在她身边不发一语,静静看着她挑选,在行春眼里,这里的布料没有一样得沈家库房里头的,完全看不眼。
沈碧月则是兴致盎然,挑选布匹的手一直没停过。
“姑娘,可有看的?”布行老板很有耐心地问道。
做生意的眼光一向du得很,特别是在永安城内待了好多年的,能轻易分辨出哪些真正是大户人家出身,哪些则是弄虚作假的。
沈碧月摇摇头,“还有吗?”
“所有的布样都在这里了,不瞒姑娘说,我这个布行算是城西最好的一家了,算去了其他的布行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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