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姐儿身边,定不会有事的。”
奉国公府的家仆!
甘苓深吸了一口气,“你说奉国公府的家仆?”
小厮缩了缩脑袋,小心翼翼回道:“回夫人,正是他们,轻荷嬷嬷好像是提前通知了奉国公府,待小人与雪梅嬷嬷去时,奉国公府的家奴早扛着嫁妆在庄里等着,半点都不让小人们沾手。”
甘苓按住额角,身子又晃了几晃,觉得头更疼了,乱套了,一切都乱套了。
轻荷那个贱人!
甘苓咬牙切齿,恨不得轻荷在眼前,要将她咬碎骨血吞进去。
“我问你们,月姐儿离开庄子时,轻荷可有跟在她身边?”
“回夫人,轻荷嬷嬷与子衿姑子都被月姐儿留在了庄子里,没有跟过来,但是月姐儿身边跟了一位护卫,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看起来很受月姐儿的信任,小人瞧着眼生,应当是外头雇来的。”
“哼,雇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当自己的护卫,一点都不懂什么是男女有防,月姐儿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没规矩的丫头!”
没说一点骂人的话,但小厮还是听出甘苓口的咬牙切齿之意,像是恨沈碧月恨到了极致的样子,低着头,装作没听见。
“行了,你出去吧。”
甘苓在桌边坐了下来,头疼地揉着自己的额角,心里怒气像是蒸腾了一般,要从心里涌出来,她突然站起来,伸手狠狠扫过桌的茶壶茶杯,噼里啪啦摔了一地。
“夫人。”冬实前,观察甘苓的脸色,斟酌着劝道,“夫人,外头还有许多下人在听着呢,要是传出的动静太大,惊动了其他姨娘,那不好了。”
甘苓坐了一会儿,也冷静了下来,吩咐道:“冬实,去外头守着,注意点,不要让人过来。”
冬实带门出去了,屋里只剩下甘苓和躺在榻一动不动的雪梅。
甘苓走到矮榻前,冰冷的眼神直直笼罩住雪梅,面却是和善的笑意。
“雪梅,我不过派你出去办点事,你被人弄成这副德xing回来,今后让其他人怎么看我。”
雪梅看甘苓的神情有些渗人,僵着身子不敢动,心里一时又是害怕又是怨恨的,眼里的泪死命地流,只敢咬住嘴唇。
“你说,你这一身伤是不是月姐儿害的你?”
雪梅流的泪更凶了,只管拼命点头。
她心里隐约知道,这件事一旦失败,甘苓不会放过她,那她要把沈碧月一起拉下水,拉下她伪装天真良善的一面,将她所做的一切恶du行径都告诉甘苓,只可惜她没了舌头,不能说话,
“你确定不是轻荷,而是月姐儿做的?”
雪梅死命点头。
甘苓脸的笑意慢慢消散,“雪梅,原来你这么没用。我让你去杀沈碧月,你反倒被她收拾了一通,还门来打我的脸面。”
她的声音冰冷,雪梅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雪梅,你跟在我身边也有数来年了,平素做事向来谨慎小心,昔日也做了许多合我心意的事情,我当你是左膀右臂,没想到你今日竟然败在一个小丫头的手,我不能容你,沈府自然也容不得你。”
雪梅流着泪摇头,眼里有惊慌,也有绝望。
甘苓继续道:“不过看在你侍奉我多年的份,留你一条xing命,回家去吧,以后再也别让我看见,今后好自为之”
她一说完转身走,打开门,站在门口对着外面的下人奴婢们说道:“冬实,雪梅嬷嬷这次护主有功,理当该赏,不过她年岁已大,又受了重伤,不应再待在府里,立马着人去脱了雪梅嬷嬷的奴籍,送她归家,再取些银两一并送去,当是她这些年对沈府立下的功劳。”
甘苓的声音很清楚地传进来,雪梅只觉得浑身僵硬,面色陡然灰败,双眼颓然闭,一股深深的绝望瞬间弥漫了她的所有心绪。
她终究还是逃不过一死。
甘苓不容她,是怕杀害沈碧月的秘密被揭露,可即便是动手要她的xing命,也必须让自己置身事外,这是将她驱离出沈府的主要原因。
可她心里清楚,甘苓之所以不能留她,不仅是为了沈碧月,更是为了另外一件事,那个早已被掩埋在一柸黄土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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