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可疑。
她前世经历那么多明里暗里的争斗迫害,早已练一副敏锐的直觉,对于危险的嗅觉更是灵敏,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三个男人不是简单的奴隶主。
至于被他们追捕的少女,除了长得清秀好看些,其他地方看起来像个被正常贩卖的女奴。
她看了一眼少女,随即移开目光,“孟六孟七,把人救下,不留活口,能做到吗?”
这三个人不知身份来路,身手难以预料,她也不清楚孟六孟七的能耐,没有把握他们能够应付得来。
“小主子下令,尽管放心jiāo给小人!”孟六说完跃身而起,与孟七两人急速掠至那名少女身前,速度之快令那三人骤然变了脸色。
在看到沈碧月回头的时候,他们猜到一场打斗是避免不了的,只是没想到这两个下人这么狠,直接要灭他们的口,可惜等他们明白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孟六孟七的手脚很快,身手利落,过招不到三回合,那三人已经落败,嘴里叽里咕噜地吐出一句不知是哪里的话,便软软地倒下了。
孟六正扶着昏迷的少女,将她一把扛到了肩,往自己的马走去,孟七没动,看向沈碧月,等候她的吩咐。
沈碧月驱马前,微微眯起眼,一瞬间眼锋如刀般凌厉,“孟七,搜身。”
是否决定要救这个少女,还得先查查他们的身份。
孟七蹲下在那三个人身依次摸索着,很快找出了四份书和路引,他将东西递给沈碧月,沈碧月翻了一遍过去,眼里浮现出一抹了然。
他们果然不是大宁人,而是来自边境的太澜部族。
她想起前些日子率兵前去边境部族平叛的江燎,发生政权叛变的部族正是与太澜部族相邻的乌息部族。
“小主子,这三个人要怎么处置?”孟七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从书和路引来看,他们隐瞒身份来抓人,还一路走了这么远,几乎要接近永安城了,他们不会只有这三个人,后头必定还有帮手。
沈碧月微定心神,望了一眼前方的义里县,“留下那个孩子的,其他的都毁掉,做得干净些,不要留下痕迹。”
下了官道,牵马入了林子,孟六将昏迷的少女放到马,然后和孟七一起处理尸体去了。
做着毁尸灭迹的行径,总不能太猖狂。
沈碧月也下了马,倚在旁边的树闭眼休息了一会儿。
那三个人和这个少女的身份看起来都很神秘,可她毁尸灭迹的原因不全是为了杜绝后患,在她决心出手救下这个少女的时候,已经动了杀心。
他们在大宁境内公然抓捕她,身应该有带着证明身份的书,杀了他们,才能拿到少女的书,否则带着一个身份不明的少女路,只是徒增麻烦。
她睁开眼,看他们还没弄好,转身走到马边。
少女紧闭双眼趴在马背,她长发高束,身的麻衣针线密集,布料质地极好,仔细看还有几处染得发黑的血迹,窄小的袖口被撑出一段圆弧,应该是在腕佩戴了镯子,露出一只纤细的小手,指尖与指腹有些微的薄茧。
沈碧月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轻轻擦拭少女脏兮兮的小脸,没有水的湿润,擦得并不是很干净,只勉强净了面,看出面部细致的五官轮廓。
手动作微顿,这是个漂亮的孩子。
她一开始袖手旁观,是不想惹麻烦,而最后决定回头救下她,是听见她喊出的那一声我不能死,那是太澜部族的语言。
前世太澜部族的使臣来过大宁,皇帝将接待使臣的事情都放手给邵远负责,那时的邵远只是太子,还有其他皇子对这个位置虎视眈眈,她想替他挣个面子,便去学了一些太澜的语言。
太澜人素来放dàng,王族行事更是随便,不服规矩,只在皇帝面前稍稍收敛一些,邵远对外赞他们真xing情,私底下却和她暗暗取笑过一阵,只是后来,在陷害孟家的那些人里头,也有太澜王族的助力。
孟六孟七已经将尸体都给处理干净了,埋在土里看不出半点痕迹,他们的动作很快,怕误了自家小主子的事儿。
孟六走回马边,要将少女从马背扶起来,突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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