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变数。”
“离开了朝仙阁,你我二人不该再有联系,既然你今日找门来了,我也正好把话说清楚,我一开始救你不是出于本意,你助我潜入朝仙也有所图谋,现在郑经与马忠已被问罪,陈府旧案也会重新审查,我们之间算是两清了。”
夕雾死死地绞着衣袖,捏紧的指尖几乎与脸色一般苍白,“姑娘,我没有,我是陈府娉婷不假,可我万万没有想要利用你。”
沈碧月淡淡道:“是否利用了我,你心里有数。你遇到我出手搭救是意外,看到我的画像是意外,可你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在你主动来找我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不是意外这么简单了。当初我急于躲避豫王,无处可去,正好了你下怀,你貌似天真,言语间处处向我暗示朝仙阁是最好的隐蔽地点,待我跟着你进了阁,还依然积极鼓动我去接近豫王,你难道不晓得豫王的xing子,作为被他悬赏的对象,我若是暴露了,万万讨不得好去。”
她从来不相信世有什么是意外的,一次是偶然,两次是巧合,三次成了必然。在李捕头来朝仙阁查案的时候,夕雾有意在众人面前说出她跟豫王的关系,从那时起,她看透了夕雾的心思。
夕雾抬头,急急辩解,“我只是以为姑娘真的喜欢豫王……”
沈碧月冷着脸打断她的话,语气凌厉非常,“无论我是否钟意豫王,悬赏令一出,我是他的犯人,被他发现之后会得到怎样的下场,谁也不知道,你身在朝仙阁近一年,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夕雾,你处处喊着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却以我的xing命安危去换你为陈家翻案的渺茫机会,太过愚蠢了。”
夕雾咬着下唇,一副泫泫yu泣的可怜模样,“我以为姑娘与豫王殿下之间是那种……那种关系。”
“单凭一张悬赏令,你能确定我与豫王关系不凡?”
夕雾张了张嘴,说不出半句辩解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她突然掩面痛哭起来,“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是我的爹娘惨死,我必须要为他们报仇,好在…好在豫王殿下也没为难姑娘。”
沈碧月怒极冷笑,“你看我如今安然无恙,便自觉当初的想法没有半分对不住我了?”
她拼命摇头,“我没有。”
“你若没有,今日不会门来找我,我知道你心里有愧,只是愧意太浅,我也受不起你的愧。夕雾,事已至此,你我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沈碧月说完转身离开了,再不给她半点争辩的机会。
夕雾怔怔地看着她离开,站在空dàngdàng的茶厅里,脸似笑似哭,最终凝成一抹歉疚与苦涩的笑。
其实沈碧月说的都没有错,只是她忍不住心里的愧疚,不愿承认罢了,如此也好,她已经走到这步,再不能回头,算有愧,也得舍去。
她现在该做的,是为陈府翻案!
沈碧月回了地下密室,正好遇到迎面而来的侯武,他的神情有些凝重。
“小姐,庄子那边出事了。”
沈碧月面有冰冷怒意未褪,“发生了什么事?”
“轻荷嬷嬷病重,怀疑是子衿下的yào,已经被暂代管家之职的春云关了起来。”
“病重?”她心里一沉,“怎么回事?”
“据说是被子衿下了duyào,因为有人前几日看见子衿偷拿了姑娘房里的东西,说是害怕轻荷嬷嬷发现,才想先下手为强。”
她断然否认,“不可能。子衿与嬷嬷关系亲厚,决不会投yào害她。”
“轻荷嬷嬷的确是卧床不起,好像是昏迷多日了,春云偷偷派人去请郎来看,都束手无策,没人能治。”
“吴征可确定此事是真的?”
不是她不相信吴征,而是吴征自从与她一起在安会山遭遇伏击后,在外人眼里是个生死未卜的,即便被她派回去监视庄子,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出现,只能在暗处探查,这件事也有可能是对方想要混肴视听而放出的假消息,必须确定清楚。
侯武点头,“这件事是负责衣物浣洗的王婆子送信告知的,吴征确定这个王婆子是轻荷嬷嬷的人,据说春云将这件事瞒死了,半点不传外人,王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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