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邓珏败下阵来,“他在后院的地窖里。”
“那请邓老爷让人将他提来吧。”见邓珏愤而抬头,沈碧月继续道:“偌大的邓府,若是小女子不小心迷了路,闯了不该去的地方……怕邓老爷心里要不舒服了。”
她笑得无害,说出的话却满含威胁,邓珏恨恨地咬了牙,高声喊人过来,吩咐着去地窖里提了郭长木。
三人一直僵持在前厅外的回廊,待邓珏吩咐完,侯武突然发力,将他扯进了前厅,那小厮一惊,脚步踌躇,一时不知该离开还是跟着进去看看。
沈碧月也跟着进去,不慌不忙地拉过一张椅子,坐下,轻抬眼皮瞅着那小厮,“给你半柱香的时间把人带过来,你家老爷的xing命搁在这里,别想耍什么yin招。”
那小厮吓得脸都白了,立即转身跑去提人,那身影急匆匆地,生怕晚了几步,自家老爷要被这两个恶贼给害了xing命。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两名小厮抬着一个瘫软的人自远处模模糊糊地奔来,很快满身大汗地冲进前厅。
那人被放在了地,一身麻布衣裳,破旧的黑色布鞋,粗糙的十指在身侧微微蜷起,可以看到手背刻着明显的几道伤痕,痕迹新旧jiāo替,甚是可怖。
他眉间布满疼痛的皱纹,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像是昏迷了过去,五官生得倒是端正,并不像庄稼地里那些普普通通的农家汉。
“这是郭长木?”端详了一会儿,她问道。
邓珏没开口,那两名小厮已经点头如捣蒜,恨不得她马带了人走。
“人已经给你了,还望姑娘守信!”邓珏沉声道。
沈碧月点头,浅笑道:“我自然是守信的,只是我刚才并没有说jiāo换的条件是郭长木,邓老爷是不是弄错了?”
“你!”邓珏只觉得额间青筋又猛跳了起来,脑只有一个念头!
他被人诈了!这个人还只是个ru臭未干的小丫头!
“没想到邓老爷会将人送给我,挺大方的,小女子对邓老爷果真是敬佩得五体投地。”
去她娘的敬佩!
邓珏忍住骂人的冲动,深呼吸道:“你到底想要什么东西!”
想骂人,又碍于被人抓了把柄,真是分外憋屈!
沈碧月瞅着此时的邓珏,仿佛看到了前不久被困在朝仙阁的自己,原来我为刀俎,鱼肉他人的感觉是如此畅快,难怪邵远那人会如此钟爱于折磨人。
真的是很痛快啊!
侯武全程看戏,也乐于看自家小主子折磨人,不过也没忘记在心里给自己默默提个醒,作为小主子的护卫,今后尽量少惹她,指不定哪日兴致来了,给他尝尝这憋屈的滋味呢。
“jiāo易不外乎是钱财美色,邓府的人……太丑,实在看不,不过小女子近日有笔生意要做,想请邓老爷帮着扶持一二。”
要钱,顺带嫌弃一番邓府的人丑。
邓珏yin沉着脸,“你要多少!”
“不多。”她笑眯眯地伸出三根手指,“要城东的三间yào草铺子。”
邓家在东会乡只有六间铺子,其以城东的三间yào草铺子最为赚钱,她一挑,是大鱼。
邓珏这么看重家产的人,怎么会轻易割让给他人,当下怒了。
“你这是趁火打劫!”
“看来在邓老爷心里,这种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要远远xing命重要。”沈碧月悠悠然道,点头表示理解,突然站起身,将私章拢入袖,走人。
“那没得谈了。听说监察御史很快到东会乡了,邓老爷,希望你我刑台再见时,你还能像现在这样拼死护着邓家的钱财,而不说一声后悔。”
侯武松开邓珏,将他推到了一边,一把扛起地的郭长木,跟着沈碧月离开。
邓珏没想到沈碧月说走走,一时脸青白jiāo加,将怒要怒,“来人!将这两个恶贼……”
话未说完,一抹冰凉的锋刃紧贴着他的脸颊飞过,划出一道微小的血痕,惊得他将话生生噎在喉间,连退数步,最终因站不稳而跌坐在地。
“我劝邓老爷一句,千万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否则我会让你尝到死还要痛苦的滋味。”沈碧月轻轻收回手,纤细的身影包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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