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般配?”
她摇头,一脸严肃道:“殿下品味独特,自是珠兰不能领会的。”
“俗金之姿……”看了她一眼,垂眸道:“自是不得白玉之貌。”
沈碧月嘴角微抽,以俗金她,白玉之自己,倒是反驳得极好,她此生从未见过人如此自负容貌!
“方才不是怒气冲冲地出去了,这会子又回来做什么?”邵衍瞟过她还渗着血的右耳,牙印极为清晰深刻,眼里涌几分嫌恶,似是看见了什么丑陋的东西一般。
沈碧月见他这般神色,丝毫没有行凶者的自觉,眼里也带了几分嫌弃,但转开了眼,并未让他发现。
“珠兰脱了衣,却是殿下行的事?”沈碧月没忍住道,说完才发觉自己话虽说得简单直白,却内含深意,一语双关,引人遐想。
邵衍挑眉,饶有趣味地瞧她,“行的什么事?”
她有些懊恼地抿唇,静了片刻,恢复为原本的平静,“珠兰只脱了邓公子的衣裳,房却弥漫着行事后的气味,此举除了殿下会做,再想不出第二个人。”
“这种气味都闻得明白,看来你倒是出身不凡。”邵衍冷哼了一声,“坐下。”
这话嘲讽意味十足,她直接无视,依言前端坐于榻,背脊自觉挺直,嗅其香气,极为熟悉。
“云州的松雪酿?”
他斜睨她一眼,“狗鼻子。”
沈碧月下意识摸鼻子,“珠兰的故人极为喜爱这味酒酿,自然能借香识酒。”
邵衍瞅着她,“松雪酿价值千金,非平常人家能得,不知你的故人是哪一位?”
自知说漏嘴,她垂眸避开他探寻的目光,“凭心结jiāo,不问来路。”
“小小年纪,故作风雅。”
“谢殿下夸赞。”跟她说话总是带刺,直接无视才是正理。
“看在你这般卖力作戏的份,那杯松雪酿赏你。”
她捧起金杯,轻轻沾唇,“谢过殿下赏酒。”
三层里演的那一出,无论是带血的玉佩,还是邓涛和他小厮厮混的场景,确实都是她一手设计的。
早在木荷房里处理邓家主仆时,她便有意在他们身下弄出一些血来,前世她虽未涉人事,但对于青楼小倌之间的那些手段,已从话本看了很多。
在送走袁如雪后,让她将沾了血的玉佩放在邓府的门口,待邓府的家奴捡到玉佩,定会因着头的血迹而惊慌失措,无论他们最终会不会去官府报官,来朝仙阁打探一番是必不可少的。
只要他们来朝仙阁一探究竟,哪怕只是低调着来,她也有办法把这件事闹大,当然如眼下这般由官府闹门,是最好的局面了。
邵衍见她这般谨慎,扬眉,“沾唇不饮,是怕孤在酒里下du?”
“珠兰不善饮酒,怕失了分寸。”
“在孤面前,你何时守过分寸。”邵衍的语气微凉,似是嘲讽。
听得沈碧月一噎,只得皱着眉头将金杯的松雪酿一饮而尽,哪知入口一阵清香,韵味无穷,不像是酒水,更像是果酿,果真是云州最为出色的一味酒酿。
松开眉,忍不住赞道:“真是好酒。”
邵衍的目光扫过她水盈盈的灵眸,抹得黑漆漆的脸庞,最终凝在她的右耳,莹润如珠玉,却极不和谐地添了个狰狞的伤口,起之前的嫌恶,如今看着却莫名觉得心情大好。
察觉到他的视线所在,沈碧月下意识地摸了耳朵,微带些警惕地看着他,身子都不由得紧绷了起来,突然这么看她,又想干嘛。
邵衍见她这般,挑起眉头,正yu开口说些什么,突然有人从外间疾步走来,如一阵风般很快来到榻边,附在邵衍耳边说话。
沈碧月抬眸,见是天风,但凡他出现,便没有什么好事。
果然如她所想,邵衍听着天风说话,唇边缓缓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待听完便立即站起身,抬步往外走去。
“走吧,孤带你去看场有趣的戏。”
见天风跟在邵衍的身后,手里捧着一件厚重的玄色皮氅要为他披,沈碧月也跟着下了榻,眸光扫过邵衍的那个空酒杯。
“殿下请留步。”
邵衍顿足,回头看到沈碧月脸带着笑,素手执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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