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阁子里的下人丫头,阁子的老板叫余安,平日里很少露面,只有**和他接触多一些,但听其他丫头说,朝仙阁的主子另有其人,余先生只是被请过来管理阁子的。”
沈碧月穿戴好了身的衣裳,夕雾才从怀里掏出了些胭脂水粉。
“阁子里的丫头都是三人住一间房,珠兰与我除外,还有一个长春,她xing子急,与我二人并不相好,但也是认得珠兰的,好在姑娘的个子与珠兰相仿,我需得给姑娘妆,画成珠兰的模样,免得被人轻易认出,只要瞒过了长春的眼,那其他人便也不成问题了。”
沈碧月轻笑,“你这丫头倒是心思细密,我都未曾想到这一层。”说完便将脸的面纱取下来。
夕雾顿时瞪大了眼,“早知晓姑娘定是好看的,不曾想竟是生得这般貌美。”
“行了,你快些画,再拖晚些天都该暗下来了。”
夕雾这才收了心,开始往她脸涂抹起来。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夕雾便给她画好了脸,顺带给她散了发,重新梳了个丫头的发髻,沈碧月下意识地摸脸,除了一手粉,什么也没摸到。
“珠玉天生是个黑丫头,可惜了姑娘的这一脸白皙肤色。”夕雾细细端详着她的脸,又是满意又是可惜的。
沈碧月将新买的外衫和面纱细细地叠成一团,塞入怀,好在粉色的长外衫还算宽松,她的骨架小,身段又纤细,不仔细观察的话是看不出里头还藏了衣物。
两人收拾了一番,便往朝仙阁而去。
朝仙阁坐落在东会乡的西边的大街,那条街多是一些酒楼与饭馆,还有些胭脂珠宝的铺子,算是整个东会乡最为繁华的地段了。
远远看向朝仙阁,没有轻纱粉帐装饰,也没有花枝招展的红粉美人揽臂招客,触目皆是精致雅观的画阁朱楼,有穿着青白色麻衣的小厮守在门口,只待客人来便躬身迎进去,极为恭敬有礼。
沈碧月不由得赞叹了一声,此地当真不像那些烟花柳巷之所,反而更像是人墨客相互斗诗学艺的地方,不怪乎那么多人慕名而来。
不过这般景观也只是匆匆一瞥,夕雾带着沈碧月从朝仙阁旁边的小巷子里拐进去,顺着围住朝仙阁的高大围墙走,不一会儿便看到一扇小门,门边有两名小厮守着。
夕雾领着沈碧月进去,里头皆是来去匆匆的下人丫头,杂役穿青白色的粗布麻衣,丫头则是一身粉色长衫,各自都在忙着自己的事。
再看建筑,只是几幢低矮的阁楼,青砖粉墙,还有些破旧,往前眺望,越过低矮的小楼还能看到远处的飞檐翘起一角,碧色琉璃瓦闪着刺目的光。
看来前头才是真正的朝仙阁,后头则是下人们忙活与居住的地方。
来朝仙的一路,夕雾已经跟沈碧月说了一些珠玉的事情,总的来说这丫头是外表勤快淳朴,厚道老实,看起来不怎么起眼,可内里却是个有主意的。
沈碧月一直乖顺地跟在夕雾的身后,待到了她们住的地方,才松了一口气。
外头的天色有些暗下来了,夕雾寻了蜡烛点,沈碧月这才看清房内。
房间并不大,最里头的一张大床靠着床,床边摆着高大的木制衣柜和一个低矮的小柜子,矮柜最头放着一面铜镜,镜前摆着两个梳妆盒,矮柜下一层放着茶壶和茶杯,空间虽狭小,却布置得简单而整齐。
沈碧月掏出怀里的衣物jiāo给夕雾,让她仔细地收进衣柜,因为三人的衣物都是放在一块的,若是没藏好,很容易被发现。
“夕雾,你这手艺真好,莫不是亲眼所见,还要以为我的脸被谁给换了。”沈碧月站在矮柜前弯身对着铜镜端详,黝黑的皮肤,浓黑的眉毛,还有刻意描小的眼睛,唇色稍暗,虽是五官依旧精致,但与她原本的容貌已是相去甚远。
夕雾关衣柜,听见沈碧月这般说,不禁捂嘴笑,“不过是雕虫小技,哪里禁得姑娘这般夸。”
这时,突然从门外传来脚步声,有人猛地推门进来,粉色衣裳,个子极高,面色微霁,正是住在这屋里的另一个姑娘,长春。
见夕雾和沈碧月正在屋里,她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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