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我,只是走火入魔,不能动弹。”
男子冷眼扫过那些杀手,随后看着邵衍愈发苍白透明的脸色,眼里充满愧疚,“主子的身体本不好,哪里还能强行使用内力。都怪天风无能,被张家那群废物算计,挡在了山下,不然主子也不用遭这份罪。”
“他们拼着命要杀我,总会找到这里来的。你扶我起来。”邵衍神色平静,似乎并不将此放在心。
天风抿唇,扶着邵衍坐起身,突然他的目光一凝,死死盯着邵衍的左手,“主子,是谁伤的你?”
邵衍瞥了一眼被包扎得极好的左手,随后移开目光,“不重要,不过是个……”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似是在斟酌用词。
“是只牙尖嘴利的蠢猫罢了。”
天风一愣,这山头有猫?还是这么厉害的野猫?
心里好,但见邵衍不悦的眼神,也不敢再多问,替他穿了玄色的绣金长靴,然后背起他,一手托着夜明珠,如风一般消失在了迷雾掩映的小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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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说我家邵阎王可不可爱!傲不傲娇!哼唧!
019 纵马行凶
朗朗月色被高枝茂叶遮盖得严实,沈碧月只能借着火折子的微弱光线在林摸索,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许是山风太yin冷,还得快些离开才是。
幸好她方才为了引那些人过来在草丛留了血,只要用火折子照着那些血迹,便能按原路返回。
她很快寻回了那片断头树林,按着记忆黑衣人寻来的方向摸索去,约莫一个时辰后,终于看到了那条宽阔的土路。
路面还和她离开时一般,破烂的马车和遍地横尸,在夜里看来渗人得很,她却觉得分外亲切,起迷路在黑蒙蒙的树林里,她更愿意对着这些尸体。
只是此地不能久留,沈碧月爬进马车里寻了事前备好的通关牒和路引,这才熄了火折子,往前去找先前被自己踹走的马,马停在土路边吃草,马鞍还在背。
如今茅安乡是回不去了,怕主宅的人不死心,还留了第三第四批人伏击对付她,前往东会等待吴征是最好的选择,更何况,她此行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亲自走一趟东会乡。
东会乡与安会山相距只有一个时辰的路程,若是骑马而行,要更快一些,沈碧月策马而行,不到一个时辰,已经能远远看到东会乡的石碑。
她一拉缰绳,放慢了速度,疾驰了一夜的马也有些疲惫,慢悠悠地走过了石碑,很快看到了远处密集排列的家舍与长街。
天色有些灰蒙蒙的,此时该是五更天,乡民定都出行在外,沈碧月寻思着一身狼狈本引人注意,还是该低调一些,便在附近寻了个隐蔽之处,栓了马,有溪有草,也不怕饿着。
溪水清澈,她蹲在溪边,照着清透如镜的水面整理了一番衣着,捧了溪水轻拭脸颊,又重梳了发,才从怀里掏出一方黑灰的轻纱,覆在了面,她此番来东会乡,并不打算显露真容,自是准备周全。
进乡处有间衙房,厚重的布帘遮了一半门口,露出一方木案和后头坐着的两个监门吏。
今儿个正好轮到他们值班,只是初春时节气候寒冷,此刻又是清晨时分,即便是裹了厚厚的棉袄,也抵不住外间不断吹进来的冷风刺骨,只好搬了两盆炭火在脚边烤着。
沈碧月进了里间,也不打招呼,只掏出身份牒和路引放在他们面前的案。
监门吏抬起头,见来人黑纱覆面,露出眉眼煞是潋滟动人,却隐含冰冷寒芒,远要外间冷风更为慑人,如此女子,绝非平常人,好在他们常年坚守乡口,形色多见,当下虽微惊,也自觉被人这般不恭不敬,有损官威,便沉了脸要问话。
“哐当”一声,素白的掌心落下两块碎银,黑纱女子微弯眼角,“还请官爷通融几许。”
那水眸盈盈似是展红霞千里,映湖心浅波dàng漾,看得监门吏一愣,随即眉开眼笑地收了碎银,不看她真容,也不看牒和路引,放她过去了。
沈碧月收了牒和路引在怀,道了声谢,两位官吏看着她步子极快地消失在衙房布帘后,端是细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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