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沉,卸下对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肘,抓着两个行李箱的把手就要走人。
“行了啊你。东西我都拿走了。你慢慢待着吧,不打扰你了。”
宁冉拖着两个行李箱走到我跟前,把箱子把手递给我,然后又返回去抱起地上的纸箱,好像也没有特别把俞风迟的话放在心上,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俞风迟也不甚在意的样子,打了个哈欠走到门口开了锁,一双眼睛眯起来还在泛着些水光,“走吧走吧,你这个见……”
话才说了一半,就被宁冉一脚踩在脚面上制止了。
“哦,对不起,没注意脚下。”宁冉的语气听起来就不太真诚,脸上虽然挂着丝笑意,但是显得有点虚伪。
俞风迟疼得嘶嘶地叫了两声,很快就在宁冉隐含威胁的目光下举手投降了,讪讪地憋着嘴,冲我做了个好像很同情的表情。
我拖着两个行李箱站在旁边,被她这一举动弄得一头雾水。不过也没容我细细思索,就已经被宁冉领着出来了。
下了楼我们就叫了车直接把行李拖回了我租住的屋子,整箱扔在门口之后又立即返身出门去吃晚饭,顺便去了趟超市,采购些必要的生活用品。
只是整个过程中我的兴致都不高,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心不在焉。
这一趟陪宁冉去取行李没有让我变得更加激动,反而心情低落了起来。我后知后觉地回忆起来,宁冉和俞风迟虽然没有更多的互动,但无论是言语还是举止上,都能看出她们的关系很好,就是一种完全不需要客套的关系,而且很容易发现,她们互相是很了解的。
凭借我从小对宁冉的认识,她其实并不是一个会和别人走得特别近的人,尽管平时待人和善,但是习惯xing的会保持一定的距离,在与人jiāo往的时候会刻意的注重礼貌。
像之前面对俞风迟时的态度,实在是不多见。这也就更加证明了两个人关系匪浅。我不愿多做猜测,宁冉在别人面前露出这种放松的神态对我而言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在外面冻坏了?”买回来的东西都用大口袋装着放在茶几上,宁冉弯着腰从袋子里一点一点往外拿,趁着抬头的功夫停下动作偏着脑袋问我,“要是冷的话就把空调打开吹一会儿。”
我本来正在挂大衣,听到她的话略微顿了一下,没吭声便继续手上的动作。她平时不是聪明得很吗,怎么这会儿脑子就不灵光了?难道看不出来我不高兴?
郁闷了一晚上的心情更是沉到了谷底,已经完全没有了前两天的紧张忐忑。我不知道这种心态是不是正常的,此刻我就是觉得她没有足够的重视,或者说是并没有特别放在心上。
宁冉没有得到我的答复,眨巴着眼看了我一会儿,便抿着嘴唇低头继续收拾买回来的东西,神情也不是特别高昂,看上去隐隐的有些疲乏。
老实讲,两天前我还在心里默默想了一下她搬来的第一个晚上我们会说些什么,是不是会开门见山地摊开了谈一谈,还是像在父母面前那样维持一个和平的表象,绝口不提假装没事人,然后东拉西扯说些无关紧要的闲事。然而无论如何,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沉默无言的一个夜晚。
等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宁冉已经非常自觉地钻进被窝里蒙头大睡了,隆起的被子底下是一团小山包,显然她整个人都蜷缩成了一只小虾米,脖子也缩起来藏在被子里,只有一个后脑勺露在外面,脸都埋在枕头里,泛黄的头发散在枕头上,还有一点点湿气,想来应该是没有吹干的缘故,也不怕湿气钻进头皮里,上了年纪之后会头疼。
我一手抓着搭在脖子上的毛巾发了一会儿呆,鬓发间滚落的水珠划过耳畔,又凉又麻,我不禁打了个激灵。
算了,我瞎cāo什么心,她自己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我有什么资格多管闲事。
我有些愤愤地抓起毛巾在头上使劲抹了一把,退出房间顺手拉上了门。
晚上我们去超市采购的时候她买了好几盒上海yào皂,小的时候她就喜欢用这种香皂,这么多年了倒是一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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