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次数多了之后, 也难免被人注意到。
十六七八的少年人比起初中的时候又更开放了一些,照例还是爱开玩笑讲八卦。不过年纪大了一点多少知道分寸,不会像过去那样直接点名道姓,大家只要一个戏谑的眼神就能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至于叫当事人难堪。
如果两个人心里都没有鬼,那自然一起哄笑过后就完事。可但凡有一点点真,场面就不好说了。
我那时并不介意成为当事人,前提是宁冉不在场的时候。然而事不凑巧,那天不仅宁冉在场,阿芮和邱梓诚也在。
篮球赛进行到四分之一决赛的阶段,很多班级都被淘汰了,下午会来训练的人比往常少了很多,不过围观的还有所增加。
那天下午难得宁冉有闲,阿芮也良心发现想起了自己还有两个发小,四个人在球场碰了头。
四月下旬的光景,天气愈发热了起来,宁冉早早备了水和吃的,练完后给我们补充能量。
陶淞年下午约了校队的朋友打比赛,在球场碰到的时候自然又过来说笑了几句。
阿芮自从上回见过之后这是第二次跟她讲话,仍然觉得新鲜,凑在这边把邱梓诚撇下不管了。宁冉跟陶淞年点了点头,算是互相问过好。几个人说了两句,倒是还算轻松。
“欸?陶淞年,你怎么又跑了?”她刚过来耽搁了两分钟,校队那边就有人找了过来,是个肤色黝黑留着短发的女生,看上去身体有点壮,一身的腱子肉,“这就是她们之前说的那个小朋友?”
那人把胳膊搭在陶淞年肩上,饶有兴味地盯着我,笑得很是玩味,“我说呢,这就把我们晾在一边,还一直不回来。”
我突然这么被人盯着浑身都不自在,嘴角都有些僵住了,只能尽量保持镇定不让自己看起来太尴尬。她的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我能听出一些不寻常的意思。若是阿芮和宁冉都不在场,那我多半心内是会窃喜的。然而那时候我还没打算让她们知道得更多,这样的场面就比较难做了。
阿芮和宁冉也都停下来,听着那人说话。
陶淞年肩膀向下一躲,手臂接着上扬把压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肘拍掉,笑着啐道:“你瞎说什么,别吓着人家。你们不是刚刚还嚷着太累了要休息一会儿,我趁机过来跟朋友打个招呼你们催什么啊。”
“得得得,跟朋友打个招呼。”那人揉揉手,也不生气,仍旧是那副嬉笑的模样,还跟陶淞年眨了一下眼,“那我就不妨碍你们了。不过还是别太慢,大家等着你。”
说完又转过来跟我摆摆手,“小朋友,下次让陶淞年带你来找我们玩。”
我还没反应过来,陶淞年已经等不及把人推开了,“赶紧走,话怎么这么多。”
等她再回头的时候脸上稍微有点不自在,还带着些许歉意,缓了两秒,又露了笑脸说道:“她们那一群都比较能闹腾,别搭理她们。”
我抿着唇角干瘪瘪地笑了一下,没好意思看她,“嗯。”
“那……我就先过去了,回头见。”陶淞年脚尖点了两下,退后两步转身走了。
“我说,你和学姐现在很熟了嘛?”我正要抬头,阿芮已经挂在我手臂上,看着我一脸感慨,“好像也挺合得来啊。”她似乎也没想得太多。
我只机械地牵动着嘴角,笑道:“朋友嘛,当然要合得来。”我一边说一边有些心虚地偷偷瞟两眼宁冉,发现她眉心蹙起面露困惑之后就不敢再多话了。
在一切刚刚萌芽的阶段,我并不想节外生枝。现在,她们只要接受了我和陶淞年的关系还不错,那就足够了。
回去后宁冉并没有就此事问过我什么,然而打那天起我才算是真的决定应该让大家少碰面,避免提前暴露我的秘密。尽管我从来不掩饰对陶淞年的兴趣,可我一度坚定地认为,大多数人都只会把我们当做朋友,包括阿芮和宁冉。陶淞年的朋友除外,从谈话中我已然了解她们知道了些什么。
宁冉的情绪在那段时间里已经好了很多,只是在发现我很频繁地通过手机与陶淞年联系后,面无表情地让我不要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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