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对视了几秒钟,总觉得像是已经过了好长时间,最后自己支支吾吾躲闪开去。
这样的氛围是我所不熟知的,起码在过去与人jiāo往的过程中,并没有遇到过类似的。
后来我们认识得久了,我偶然提到过这个疑问,陶淞年显得有些得意,但又刻意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说已经有好多人跟她讲过,也许是因为她本人的气场有问题。
不过那个时候她没有让我太尴尬,而是身子稍微往后退了一点,礼貌地跟我道别:“好啦,我该过去跟朋友们打球了,你……那就先这样吧。”
我顺着她的话摆了一下手,目送她走回隔壁场地,想起方才的画面忍不住有些想笑。真是太傻了。说的当然是我自己。
阿芮跟邱梓诚两个人闹够了才想起来我也在场地边上,见我傻兮兮地站在那儿,便把球往我脚底下扔,砸到我脚背上叫我回神。
“你什么时候认识陶淞年了?”阿芮走过来把球踩稳,顺嘴问了一句。
“刚认识的。”我扬起眉毛看她,“怎么?你也认识她?”
“那倒没有。”阿芮摇摇头,胳膊搭到我肩上,“听说过名字。反正是挺出名的。我们上一届的学姐,篮球打得不错,没进校队,但是和校队的人关系很好。”
“诺,你看,她们那个场子里头好几个都是,球风很凶啊。”
我听她这个意思,好像陶淞年在学校里还小有名气,不过这之前我确实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
“你不知道有什么好奇怪的?咱们上高中这么久,你几乎天天就跟着冉冉打转,熟识的人一只手都能数出来,什么时候关心过别的事儿?”阿芮白了我一眼,捡起地上另一瓶没打开的矿泉水灌了一口。
“诶,对了,你们刚刚在这边聊什么啊?你怎么说着说着脸就红起来了?”
我拿手背在脸上贴了一下,好像温度是有点高。
“没聊什么。她就是跟我说了她的名字,然后又说她知道我是谁。”我说了一部分实话,但也有所保留。关于我心底异样的感受就没有告诉她。
“就这样?”阿芮挑起一条眉毛一脸见鬼的样子。
“对啊,就这样。”我用力点点头。
“切,搞什么啊。”她的脑袋和我一样也不适合用来思考,需得直来直往才行,对于陶淞年的举动我们都摸不清楚。
“不过呢,认识认识也挺好,就当多了个朋友嘛。”阿芮一直都是我们几个人中心最大的那个,既然不明白那就干脆不想了,只要接受就好。
我本来也是抱着这个念头,现在又听她这么一说,自然也就将心底那一点点怪异的感觉抛诸脑后,没再纠结。
日后回想起来,我还有些庆幸宁冉当时没在场,否则依着我这个榆木脑袋,说不定就会说错什么话惹得她不高兴,将周五的事情重演一遍,她多年来对外树立的形象可就全都毁于一旦了。
晚上下了晚自习,照例是阿芮和邱梓诚两辆车跟着后面,我载着宁冉骑在前面留点空间给他们说悄悄话。
我平日里都习惯了在路上跟她闲扯,说些白天发生的事情。但那天我说了许多别的,就是把认识陶淞年的事情给略过了,只字未提。
潜意识里我认为还是不要告诉宁冉的好,虽然我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可能这就是所谓女人的直觉吧。
第三十章
事情开始变得奇怪起来。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们学校这么小,好像不管走到哪里, 都总是能碰到陶淞年。她在我视野里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 让我完全无法忽略。
我没有想太多, 只当是因为过去还不认识, 所以从来没注意到, 现在互相能叫得上名字了,路上自然也就多留意了一点。
有时候我们在楼梯上遇到, 一个上去一个下来,陶淞年就总是横chā过来, 挡在我的必经之路上, 等我被阻了去路抬起脑袋去看,她便挑起眉毛盯着我笑两下, 然后从我旁边窜走。要是我停在楼道上继续看着,她还会转过来冲我摆手。
通常我们在教学楼遇到的时候是不怎么讲话的,时间太短并且人又多, 只能在迎面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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