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可是后者就意味着宁冉上下学也会受到影响。这倒是让我有点着急。
难道要重新开始挤公jiāo车的生活吗?我反正是没什么意见的。
然而临近炎夏的早晚高峰,公jiāo车上人挤人的场景对宁冉来说就像噩梦,光是闻到那种味道她都脸色惨白。
“就像攒了三个月没洗澡一样。”她是这么形容的。
以前念小学的时候坐公jiāo车还好,因为小学生上下学的时间不会完全和早晚高峰重叠,一路上我们说说笑笑也就过去了。上了初中之后作息时间有了变化,路程也比过去要长,想要挨过那几十分钟可不容易。
上完yào回去的时候宁冉的脸色一直都不好,眉头紧锁,抿着嘴不说话,只管推着车往前走。
我受伤的左臂几乎无法动弹,因为肘部被擦掉一大片皮肤,看起来非常狰狞,火辣辣的疼。为了避免左手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僵住,我便用右手握着左手手腕,分担一部分重量。
此时路上就我们两个人,阿芮和邱梓诚都还在球场上比赛。我摔了之后就被宁冉拖到医务室去消du上yào,随后强制要求我先回家休息,连车子都不让我推。
“宁冉?”我在心里盘算了一阵,也没想好之后上下学的事情怎么解决,只能开口叫她,“我们下一周怎么上学啊?我这……不然你坐阿芮的车子吧?邱梓诚的也行?”
她停下来,转过头看我,“那你呢?”目光落在我受伤的手肘上,看起来有些火大,“搞成这个鬼样子,知道人家比你壮,你就不能躲躲?非要硬碰硬!”
“诶——这已经不重要啦。我都行啊,坐公jiāo嘛,或者让他俩载我们,一人一个。”我突然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刚刚咧开嘴,就被宁冉打了回来。
“你觉得我爸他们能同意我坐芮芮的车吗?”
“呃……”原本宁叔叔就是觉得阿芮骑车太疯了,所以才让我载她,坐阿芮的车恐怕是不能了。
“邱梓诚也不可能,路上要是碰到认识的同学,又是个麻烦事儿。我虽然无所谓,但他不一定也这么想。”另一个方案也被她否决了。
“那怎么办?”我再次陷入愁思,“你要是不坐他俩的车,那我肯定也不能坐了啊,不可能让你自己去挤公jiāo吧?恐怕你一天都坚持不下来。”
宁冉手指无意识地拨响车铃,沉默着走了几米,望着前面的路,“我周末重新试试学车吧。你的车钥匙就先放我这儿了。”
“嘶——”我右手不小心松了一下,左手没了支撑往下一坠,扯着擦裂的皮肤一阵生疼。
不是我不相信她的能力,鉴于去年暑假的经验,我觉得她可能真是没什么骑自行车的天分,否则怎么会舍得拉下脸承认自己学不会而愤然放弃呢。
就算现在要再次尝试,多半也没什么成功的可能。
总之我是不看好的。
只是出于保护朋友自尊心的念头,我还是很给面子地点点头,说了句“加油”。
过后回想起来,庆幸自己没有出言劝阻,否则打脸打得啪啪响。
我也不清楚宁冉到底卯着什么劲儿,居然真的就花了周末两天,不对,一天半的时间学成了。
她踩着车来回转圈在楼下喊我的时候,我还有点愣神。等到冲下去站到她跟前,这才发现她膝盖手掌上都擦掉了皮,很明显是从车上摔下去弄伤的。
“哎呀可热死我了,冉冉你差不多都会了,先下来歇会儿呗?”阿芮张着嘴不停地用手扇风,“都练这么久了,你也不嫌累。”
“等我再练练,说不定很快就能试着载人了。”她眼睛弯成了两道弧线,语气听起来满是欣喜。
我心里却有点气,虎着脸让她停下来,“你先歇一会儿。”
说完我转身上楼,把前天在医务室拿的外伤yào带下去,招呼她把车架好,站在那儿别动。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练的?”我用棉签沾了些碘伏,开始给她清理伤口。
宁冉老实摊开手,盯着正在清创的棉签不说话。
“早上八点多吧。我还没醒就被她从被子里挖出来了。”阿芮也围了过来,打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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