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和维尼早先几步到达秦朝。降落地点是咸阳城外的一个菜市,其实,菜市上也没有卖着什么东西,大概就是山民们从山上采摘下来的一些野菜。咸阳宫外是成熟的城邑体系,四通八达,阖闾纵横。虽然仍是公元前,但已经是全地球最发达的人类居住系统。这些和神秘人先生的贡献无不关系。咸阳城相比先生离开的时候,又发达了许多。先生的心中充满感概。他有许多相见的人,有许多想做的事。很多很多想要实现的事情缠绕着他,让他对a星的感情逐渐消淡。儿子灯是他最想念的人。本来应该对他负起很多责任的,现在也不得不做一个失败的父亲了。在a星上的父子关系,不是人类地球上的血缘父子关系。a星人进入一种舒适稳定没有风险的生存系统,繁殖却同时失去了意义。他们收养来自各个星球的高配置基因的受精卵,然后培育成完整的星人。灯从受精卵开始就由先生来培育,感情很深。而每个a星人长到人生的第30年,必须要结婚。之所以这样做的原因,也不是为了快感,或是延续观念中的生命。之所以这样做的原因,其实是也是为了基因——为了培育出银河最强基因。对于整个银河系来说,基因为大。
地球对于先生来说,太有吸引力了。不忍离开。逃到秦朝来,也是因为还有一些小计划没实现。每个a星人都是高效率的计划式星人,要不是本身的**存在局限性,他们a星人简直可以被当作机器人来使用。
“先生,这里是哪里?”维尼紧紧地护住自己的胸口。“怀特先生,你说一件衣服都不要穿。可是我怎么觉得这里不穿衣服怪不好的。你看,那边好像走过来两个人,他们都穿着衣服,我们不穿,是不是?”?维尼除了纠结衣服的事,还纠结自己肤色的事。先生太白,她又太黑。两个人出现在这个传说中到处是黄金的古国度,明显就是外来人。但是她不敢轻举妄动。
“走!”先生拉住她的小黑手。往一个窄巷子里面躲。到了一个静悄悄的墙根,先生就把耳朵贴着土墙。过了一会儿他说:“这户人家的三个壮丁都去修长城了,也没有媳妇,只有一个老太太,去城外打她爱喝的泉水去了。”?“先生,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哪只躲在墙壁里的小老鼠跟你说的?”
“不是,只要有人类生活的地方,就会有一种气息,我是可以解读气息的人。”
维尼对先生的崇拜又多加了一层。
“这就意味着我们可以进去拿点衣服什么的?”
“维尼,我就知道,你很聪明。”
穿戴整齐从这户人家的窗户爬出来之后,先生从兜里掏出一块青铜块,四四方方,上面有图案,有文字。图案是一只侧面奔腾的虎,文字是小篆,只有一个先。这是嬴政特意为先生制作的双虎符。它还有另一半,也是一只侧面奔腾的虎,但是字是“生”,掌握在嬴政的手里面。相当于全秦的通行证和永远无罪赦免证。
那个时候,秦朝刚刚统一六国,嬴政这孩子的预感很强,如果不做王,他简直可以去做一个萨满巫师,也有可能他的前世就是一个巫灵,女巫灵。住在巫山的女巫灵。他显然是预感到了什么,或者他早有计划做些什么,自从战胜了不自信的心魔之后,他就一往无前。
嬴政已经预感到先生会离开一段时间。变再他临走之前的三天,送给了他这个半虎符。
维尼此刻正端详着这个东西。
“先生?上面的这些图案是刻上去的吗?”
“维尼你的问题很好,但是做青铜一般不刻,从大周朝那个时候就传下来的习惯了,他们要制作好精确的泥土做的土坯,浇灌青铜,然后凝固。”?“先生,我听不懂?这些东西,都跟文明有关吗?都是你建立的吗?”
“不是,维尼,每个人类都有慧根,都有有待开发的潜力,我所做的只是把这种潜力开发出来。然后找到某个关键的人,去建立文明的秩序。我无法精确到每一个人人类,我只能帮助去建立“秩序””
“先生,我还是听不懂。”?“没关系,你跟着我来就好。”?他们拿着“半虎符”一路畅通无阻,可是大太阳底下,一直在走,走得汗流浃背。此时正值正午。也幸好是正午,才不至于在菜市被人家发现赤身**的两个人。大大小小,他们已经走过了7到门了。还不见之前先生见到过的那个巍峨的红瓦黑墙的大房子。
维尼低着头,缓缓地走,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一般到了陌生的地方她总是有这样的表现。
“维尼,你抬起头来,你的肤色不算黑。咸阳城有各种各样的民族,我第一次刚离开的时候,秦王的军队刚刚征服百越。那里也有很多长得黑的人,比你黑的都有,许多军官还把百越的少女带回家做侍婢或者小妾,完全靠手势交流。若要有人问起,你就随便说句英语,他们就懂了。”
先生说这,还整理了一下维尼头上的黑色头巾,然后维尼便看到先生笑了。正要走过第八道城门的时候,从不远处传来了很嘈杂的一阵争吵声,有一个执拗而响亮的男中音大喊:“我没有说错话,我没有,我说的都是老百姓的心里话。你们凭什么抓我啊!”
几个穿软甲的士兵钳住那人的两只胳膊。他这么一叫,一个配剑的兵头直接过来,不由分说,拿一块脏布塞住他的嘴巴。先生带着维尼径直走了过去。
“松开他!”先生语气冷静,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可能是他手中的半虎符起了作用。
“大人。”虽然美艳高绝的先生在咸阳城里早有名声,他所到之处无不为之叹服,或为其举世无双的容颜,或为其领天下先的智慧。但是,要知道,先生有一段时间曾经颁布过法令,不能留下有关于他个人的任何文书。法令是借秦王的权力颁布的,现在的先生不知道这个法令已经过去了多少年了……显然,现在的这些秦民已经不认识他了,开始叫他“大人了。”?那人接着说:“大人,秦法有令,现在要对这样的阴谋论者严刑峻法。以免秦民误信了他们的话,中了他们的圈套……”?“慢。”先生阻止这个兵头继续说下去,之前先生在秦朝的时候,每天大多数的时候,都身居庙堂之内,分析处理从各个地方传上来的奏折,或是一些他自己的人带来的小道消息。像今天这种一下子在大太阳底下走了18里路的情况是没有的。“没想到,现在都会因言获罪了,实在不是一件好事啊。”?先生抽出那个人嘴里的烂布,其实,那块烂布也是来自于他自己,他身上本来好好的一件衣服,都被鞭子抽打得七零八落了。先生不喜欢看到这种民不聊生的景象。
先生给他看了一眼半虎符,“你说吧,我来保护你的性命,你跟着我。”
“大人,你是不知道啊,现在我们秦民实在是苦啊,没有一刻休息的时候,也不得好好吃过一顿饱饭,一生都要劳苦,男人嘛,不是被发配去边疆修长城,就是被发配到南蛮百越瘴气遍地之地屯兵把守,这些也就算了,始皇帝现在整日不理朝政,全是外戚异性专权。我们秦民被层层剥削,给县里交了税赋,还要给大朝廷交,这个官来了是那个官来。好吧,这也就算了,这还说得过去吧,只要有口饭吃我们做老百姓的也就不奢求什么的,可是现在,商鞅大人被歹人害死,他留下的法令被曲解,那些当官的,动不动就……”?“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说下去了。”?“不行,我一定要说,反正终有一死,还不如什么都说了的好。秦王朝已经不是当年的秦王朝了。”?“商鞅是怎么死的?”
问到这个时候,那个人悲痛欲绝。想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的样子。他狂笑着,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一直流。说时迟那时快,先生把手里的半虎符塞进他的嘴巴。
“你想咬舌?你一点都不相信我吗?”?“我以为你叫我说出来这些,是想有理由处死我,或者让我生不如死。”?“好吧,我知道必须用一些办法让你来相信我,你们人类因为这种不信任,不知道浪费了多少精力。”?先生同那人互换了衣服,并以半虎符的权威,从士兵手里赎走这人。现在,他们是一行三个人。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啊喵。”
远远的,一座楼宇交错,红顶金柱的巨大建筑群一点一点显现在眼前。?“这是阿房宫。”啊喵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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