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碎,他笔挺如剑站在那里看着顾绿璋,再也没了往日的温柔,反而满是痛恨。
他的目光仿佛是刀刃,重重的刺进绿璋眼睛里。
她只觉得脸颊发热心头流血,连身体都摇摇晃晃的仿佛断了线的风筝随时都会被吹走。
她牙齿咬住舌尖,那疼痛让糊在一起的脑子清醒了些。她摇摇晃晃走到他面前虚弱的身子让她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咬牙挺住,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仿佛梦呓一般开口,“二叔。”
她好委屈,她心里好痛,她想要抱住他说“孩子没了”。她想要他哄哄她亲亲她抱抱她。
然而,他只是看着她,目光如利剑,除了冰冷还有杀气。
“顾绿璋,你怎么敢来?”
半天,他从牙缝里吐出了这几个字。
是呀,她怎么敢来?
她还在月子里,身体亏空的厉害。却一路风尘仆仆,沿着pào火的线路一直北行,还得了病。
她为了什么?她就想要看他一眼,听他叫一声“陶陶。”
她呆呆望着他,那苍白的唇弯起来,像一个苍白无助的微笑。
扑簌簌落下的眼泪,就像春夜的一场急雨,打落了桃花。
“二叔。”
“别叫我!”
她的缱绻唤来了男人的低吼,他一把钳住了她的下巴,冷眸凝着的血丝就像利刃上滴下的鲜血。
“别叫我,你不配。”
眼泪一瞬就给吓得止住了,绿璋想要后退,这个人不是顾扬骁,至少不是她的顾扬骁。
“顾绿璋,是不是我没死你不甘心,现在又来替顾云彰打头阵了?”
她拼命摇头,“二叔你在说什么,不是的。”
赵紫鸢一直站在一边,她觉得此事火候已到,是她刷存在感的时候了。
“二爷,您别生气,你身上的du刚解,温当家的说不让您动怒。大小姐是费了好大力气才进府,您就好好跟她说话,毕竟这些年的情意。”
顾绿璋一听就是这女人在说她不择手段进入大帅府,分明在给她上眼yào。
她刚想怒吼,可从林若兰那里得来的经验,对付这种自诩白莲花一般出淤泥不染的婊子只能比她们更柔弱更能哭,就悲悲切切道:“二叔,我能不能单独跟你说几句话。刚才紫姨娘说到了多年情意,难道你真的就能对陶陶狠下心吗?”
她本来就羸弱不堪,面颊瘦的都凹下去,更显得一双眼睛尤其的大。
此时这双大眼睛看着他,那么的柔弱无依,楚楚可怜。
顾扬骁的手指微动,他差点没忍住抱住她。
赵紫鸢一直在观察着他,见他心软了,立刻说:“二爷,大小姐想要跟您说话按理我该退下,可是我怕她……”
话不要多说,剩下的顾扬骁就明白了。
他想起她的所为所谓,刚才的那点怜惜顿时烟消云散。
他捏着她下巴的手在用力,甚至都听到了骨骼咯咯响的声音,他墨黑的眸子里是深深的厌恶,“顾绿璋,你矫情惯了的,我差点又给你骗了。”
“我骗你?顾扬骁,难道不是你一直在骗我?”绿璋不知道是疼得还是气的浑身发抖。
想到她做的那些事,他悲愤jiāo加,狠下心俩猛地一松手,然后推开了她。
绿璋连呻吟都没来及的发出一声就软软倒在地上,她包在帕子里的黑发散开落在地上,显得脸色更加苍白难看。此时的她仿佛一缕轻烟,似乎随时都能散尽再也寻不着。
可是顾扬骁没有一点悲悯和同情,他扯着她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扯起来,森冷的目光仿佛看到了她眼底深处,“顾绿璋,是我一直在骗你。我是英子澈,我是为了家门血仇活着。我害了你父亲和哥哥,我还玩了你。听我这样说,你满意了吗?”
他的话落在她耳朵里,乱糟糟的。她费力的一个字一个字去理解,那茫然的眼睛看起来是那么的无辜。
看到她这个样子,顾扬骁心头一阵阵的烦闷,心里那些说不清的情愫翻江倒海一般折磨着他,他想毁了她,却又下不去手。
绿璋大概是终于理解了他话的意思,她轻轻摇摇头,那小模样委屈的让人心都要碎了,“二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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