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天三夜,每人干粮袋里就剩下一个馒头。
顾扬骁说干巴巴的馒头不好吃,他带着大家突围一次,杀了敌军用他们的血蘸着馒头。
冲锋号吹响,他一马当先冲了出去,那一晚他们来回几次搏杀,生生杀了敌军八百五十人,剩下的一百五都逃了。
看着面前堆成小山的死尸,顾扬骁哈哈大笑,率先把蘸了敌人鲜血的馒头塞到了嘴里。
这就是人血馒头的故事,在津州广为传颂。
不过绿璋当然知道是假的,但杀了八百多敌人却是真的。
顾扬骁一战成名,从此拼命二郎的绰号也不胫而走,人人都怕他。
当时顾大帅还担心凶名对他不好,怕不好说亲。绿璋当时还抱着他的腰喊,“找不到就找不到,我嫁给二叔。”
这些往事历历在目,可是眼前人已非昨日人。
绿璋转身移步,想要离开。
“绿璋,你留下。”
听到顾扬骁的喊声,绿璋顿住了脚步。
她垂首并不回头,低低的问他,“二叔,叫绿璋何事?”
他皱了皱浓眉,“你回头看着我。”
绿璋回过身,却依然不抬头,只是看着自己的脚尖。
顾扬骁有话想说,但看到那边还跪在地上的徐氏和她侄子,以及几个壮硕婆子,他把所有的话都给咽了下去。
这时,顾全让人搬来了两把椅子,他坐下后指着另外一张,“你也坐。”
绿璋秀眉微蹙,“二叔这是让我看您审问犯人吗?”
他扬起一边的眉毛,“你不是也看到了吗?让你当个证人,怎么不愿意?”
她点点头,心里知道他是在找茬儿。
那天她把他给气走了,估计这心里定然不舒服。
想到这里,她抬起头,恰好看到他翘起的嘴角。
她不由的瞪大了眼睛,他的嘴角……还有她咬出的痕迹。
现在看来,那天她确实是咬了狠了,虽然现在伤口结痂,可一打眼就看到了,还是那么暧昧的地方。
他这些天就顶着这个伤口出入后宅和前院儿,军营里那些兵油子还好说,顶多暗地里说两句荤话,可林若兰那里呢,他怎么说?
正在愣神之际,忽然看到侍卫们把徐氏的侄子给叉了过来。
顾扬骁低头,狭长凤眼里的光冷漠落在他脸上,问也不问一句,直接对燕池说:“先割了舌头打断手脚再扔去军营里。”
绿璋一愣,她没想到顾扬骁这么狠绝。
说扔去军营并不是去当苦力,而是……当军妓。
徐氏的这侄子是个小白脸儿,算长得周正,在军队那种地方给出火最好。
好好的一个人进去都能玩残了,一个断手断脚的废人进去出来的时候只能是死人。
徐氏当然也明白,她扑过去抱住了侄子的身体,“不,不要。顾扬骁,二爷,是我主动勾引他的,不关他的事,有什么你冲我来。”
绿璋心中不由冷笑,原来还有了真感情,这绿帽子戴的不错。
其实绿璋是不反对徐氏再嫁的,毕竟她今年也只要三十多岁,一生葬送在深宅大院里也是可惜。可是她不能一边享受扶正了顾帅夫人的风光,一边又去勾搭男人,而且还想利用这个男人来欺辱自己,谋夺她娘给留下来的嫁妆。
绿璋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的人,所以她没觉得顾扬骁处置的太狠,反而觉得恰当。
割去舌头,就不能乱说;打断手脚,就不能乱摸;至于给人……谁让他妄想占她顾大小姐的便宜,这就是代价。
想到这里,她心头一跳,不由得去看顾扬骁。
他这是为了给她出气才用的这个法子吗?
感觉到她的目光,顾扬骁也抬头看过去,俩个人的眼神在空中相遇。
顾扬骁的眸光一如往日的古井无波,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绿璋从里头感觉到一点点类似安抚的温柔。
她一定是看错了,忙低下头。
只听到顾扬骁对徐氏说:“徐氏,你本来是我大哥的一个妾,给你管家的权利,还因为女儿的缘故被扶正。可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yin贱无耻,做了这等脏事还敢替jiān夫求情,是不是觉得我不敢背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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