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鹅脯一碟松子nǎi油卷儿,满满当当一桌子。
绿璋去关好门,确定没人了才进内室去叫屠鹰。
他正躺在她床上,翘着二郎腿,样子很逍遥。
她掐腰,气呼呼的指着他,“赶紧起来,去吃饭。”
屠鹰却无赖的把手给她,“拉我起来。”
她皱眉撅嘴,“是不是皮yǎng了?要我给你松松?”
他嘴角噙着一丝慵懒的笑容,竟然毫不客气,“给你这一说肩膀还真有点酸疼,要不你来捏捏?”
她给气笑了,那种说给个杆儿能顺着爬就说的他吧,臭不要脸。
她倒是真上前,本来想要给他点苦头吃,谁知他长臂一伸,就把她给拢在了怀里。
绿璋小脸儿红着挣扎,“你别闹。”
他在她脸上香了一下,“我抱我的女人是闹吗?陶陶,我想你了。”
俩个人隔着这样近,他的呼吸都喷在了她脸上,她也能闻到他衣服领口散发出来的淡淡沉水香气息。
屠鹰这人虽然胡子拉碴,但衣服向来洁净,总是带着一股子皂角味道,这香气还真是第一次闻到。
当然,这倒不是说他去拈花惹草了,沉水香本就是男人用的香,比如顾扬骁,他的书房一般就熏这种香,身上多少会染上些。
不过绿璋也没多想,大概今天顾扬骁把她给惹恼了,她拒绝去想一切跟顾扬骁有关系的事。
屠鹰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他的眼里只有她,而且温香软玉在怀,向来脑子是没有手快的。
他很快就把人给摸了个遍,还得出一个结论,“胖了点。”
绿璋趁机站起来,拉着他的手用力,“起来吧。”
他就势站起来,双手扶住了绿璋的腰。
他低头看着她秀美的容颜,啧啧两声,“我的女人又美了。”
绿璋去拧他腰间的软肉,“说好听的也没用,一会儿再跟你算账。”
到了外间,她拉着他在小桌旁坐下,“这鱼是今天从河里捞的,很新鲜。”
听到她这话,屠鹰彻底不好了。
这鱼虽然已经入盘为安,身上还浇着香浓的汤汁,还有葱姜丝点缀,但就连那翘起尾巴的样子都像是在嘲笑他。
鱼说,你看不到我的泪,因为我下锅的时候你被人赶出了庄子。
某鹰说,我能感觉到你的泪,因为老子又回来了。
绿璋亲手盛了鱼汤给他,却看到他一张大黑脸,不由得问:“怎么了?你不喜欢吃鱼吗?”
他忙摇头,咬牙切齿的说:“当然吃,还特别喜欢。只是……有酒吗?”
“酒?你等着。”绿璋小步跑开,脚步轻巧,裙摆飞扬,一看就是心情特别好的样子。
屠鹰摸着自己的胡子,一看就是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绿璋拿来的是梅子酒,酸酸甜甜,女人喝的。
连倒酒的杯子都是小小的海棠花酒盅,他大手一捏就笑了,“女人的玩意儿。”
绿璋白了他一眼,“你吃我的喝我的还挑剔上了,不吃就给我走?”
杏眼一瞪小嘴儿一撅,鲜艳明媚活色生香,可一点都不见面对顾扬骁时候的拘谨和颓然。
屠鹰的心里翻江倒海的闹腾,酒和鱼在打架。
三杯酒下肚,绿璋小脸儿上浮起桃花色的红晕,那眼睛仿佛带了水光,一颦一笑都尽显风情。
虽然只是窃窃私语,她的笑容却很开,但屠鹰却知道她并不高兴。
借酒浇愁?借他忘记顾扬骁?他也不高兴了。
绿璋对屠鹰好他不高兴,绿璋心里想顾扬骁他还是不高兴,几杯果子酒让他变成了傻子,已经不知道谁是谁。
大手按住绿璋要去倒酒的小手,他沉声道:“少喝点,会醉。”
她水汪汪的眼睛里似乎碾碎了星光,“你就让我醉一回吧,最近这些日子我给憋闷的要死。”
“什么愁绪说出来给我乐乐。”
绿璋娇横的瞪了他一眼,低头就咬在他手上。
他疼得直吸气,嘴巴上的伤要不是有胡子遮掩早就露馅了,养了她十几年怎么不知道她爱咬人呢。
绿璋笑着放开他,“疼吧,看你还敢管我?”
屠鹰哭笑不得,“好,我的小姑nǎinǎ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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