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跟针芒一样,吓得那人一哆嗦,跟着就低头敛眸,缩了肩。
顾扬骁迈开大步走到主位,甚至连招呼都没跟老太太打就坐了下来。
老太太心头一颤,这儿子平日里对自己的恭谨其实不过是面子关系,自己没养没教,要不是因为弟弟掌握兵权的关系恐怕也不会给他放在眼里,现在这一出儿,是真惹恼了他吗?
顾扬骁坐定后也不说话,立刻有机灵的丫头捧了茶来,却给燕池拦下,转手jiāo给了顾全。
等顾全把茶给了顾扬骁,他端起慢慢喝了一口,等那茶盅清脆的放下,众人的心就不由得跟着砰的响了一声。
凡上位者,一举一动都能牵动人心,也许他一个眨眼,就有人要送命。
顾扬骁显然是深谙这一套道理,等把这群乌合之众调理的差不多了,他才缓缓开口,“江副官,你说我家大小姐掳了你家少帅,可有证据?”
江副官站起来回答,“顾大小姐跟我家少帅一同出门,她回来了我家少帅却杳无踪迹,这难道还说明不了一切吗?”
顾扬骁冷笑一声,“要是我跟你们家大帅去喝花酒,我回家了你们大帅没回,感情还是我把他怎么着了吗?你们江东,真是好规矩!”
他的话让那个幕僚变了脸色,他站起道:“顾督帅慎言!这些事哪能拿来说笑?”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难道我津州女子的名节就能拿来说笑吗?”
他的话刚说完,那个茶盅就摔了地上,顿时茶水四溅茶叶满地。
茶杯落地,跟在他身边的燕池以及他身后的虎狼卫都手落在腰间的qiāng套上,甚至能听到子弹上膛的声音。
全场鸦雀无声,那些刚才一个个飞扬跋扈的军痞们都老老实实低下头,冷汗涔涔。
别看这些人动作不断,但没人敢在面儿上跟顾扬骁杠的。
江副官和那个幕僚身后虽然有江东做靠山,但远水解不了近渴,要是顾扬骁真的犯浑把他们给毙了,到时候他们做鬼也没个说理的地方。
绿璋知道身为女人该在什么时候刚什么时候软,此时她走到顾扬骁面前,一张小脸儿满是委屈,没等说话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噼里啪啦掉下来。
“二叔,您要替我做主。”
美女落泪,哽咽几声,已经断了男人们的肝肠。
这些当兵的,多数都是摸着qiāng杆子的粗人,给人一煽动就热血沸腾,跟着到顾府来兴师问罪了。他们觉得顾府大小姐简直任xing到了极点,浪费他们用血肉打下来的太平。可是见到这娇滴滴的美人,又见到她的珍珠泪,顿时都生了怜惜之心,开始痛恨江东迫害他们津州女子的名声。
顾扬骁一个个笼着这些莽汉的目光,真恨不得一个个把他们给戳瞎。
这样的顾绿璋就是个小祸害,只能给他锁在怀里藏着,谁也不给看。
更要命的,他看到她哭心里疼,真想把她给抱到腿上好好哄,亲去她的眼泪。
那边,顾全觉得事儿不对,赶紧让人又送了一杯茶。
“二爷,喝茶。”
顾扬骁这才回神,他对绿璋淡淡的说:“别哭,有二叔和津州的这帮勇士在,没人敢欺负你。”
下面群情激愤,跟着顾扬骁喊起来。
林河气的鼻子都歪了,这帮蠢货,到底是来帮谁的呢。
江东的人本就势单力薄,仗的不过是林河的帮衬,此时江副官只好去看林河。
俩个人的目光碰在一起,就跟偷偷恋慕的少年男女一样赶紧闪开,生怕给别人看出什么苗头儿。
当然了,少年们的爱恋大不了给大人一顿打,他们的勾结要的可是命。
林河虽然不蠢,但给废了命根子这仇太大。即便他已经不需要生儿子,但那些环肥燕瘦的美女从此只能看不能碰,人生少了多少乐趣?
他一咬牙,沉声道:“督帅,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江少帅生死不明,要是他真有个好歹,咱怎么跟江大帅jiāo代?如果大小姐知道,还是说出来的好。小孩子家一时犯点错误,改过来就好,毕竟又舍不得真打骂。”
他这番话说的都在点子上,这些人才过了几天太平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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