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生信佛,终是轮回去了吧。”
相传,佛者须得九重业火,才可化为青莲一瓣,乔娴忽然想起在苏家院子里瞅见了那潭莲花,她不知苏庭均为打电话给自己,但是遇见了这等事情,任谁心里都不好受,更何况她才离开梨岛湾没多久。
“人死不能复生。”乔娴原本想说这句话的,可是到了嘴边却变成——
“或许,老爷子已经转世了。”
人类惯会自欺欺人,这一点其他生物比不了。
苏庭均盘坐在树下,手中佛珠转动,眼眸中的情绪也跟着流转,“多谢。”
随之,电话被挂断,禅音隔绝在了那座旧宅里,乔娴心里竟升起一股炎凉。
世事多无常,没有人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没有人能够真的预见未来,她转过头去,恰好瞥见了医院外的一盏明灯,昏黄光晕下立着一抹身影。
他又去抽烟了?
盛屿西回来的时候,身上夹着一股子烟味,乔娴看他一眼,“烟就那么好吗?”
“你觉得呢?”盛屿西靠在墙上,低头去看乔娴,“如果好的话为什么全国每年会有那么多人因为吸烟死亡呢?”
“那你为什么还抽?”
“有些东西,戒不掉的,就比如……”盛屿西的眼中有清波,像被濯洗过一样透彻。
乔娴心慌,移开视线,“比如什么?”
“没什么。”
长长的走廊中时不时有人经过,乔娴靠在椅子上,抬头去看点滴一滴一滴打入自己的身体,好像顺带着那颗心都变凉了。
终于捱到最后一滴,盛屿西喊来了护士把针头拔下,途中那个护士离着他得有好几丈远,脸上的嫌弃丝毫不加掩饰。
护士将乔娴的针头拔下,然后刚要转身离开,就被人叫住。
乔娴瞄了她一眼,问道:“你不觉得脏吗?”
护士愣了一下,“你在说什么?”
一声冷嗤,空气僵住。
乔娴指指自己的心脏,说道:“你不觉得你这里很脏吗?”
直到出了医院,盛屿西的嘴角都挂着不容忽视的笑意,乔娴停下步子,借着昏暗夜色才不被对方看到自己脸上的红晕,“你觉得很好笑吗?”
盛屿西敛住笑意,说道:“我不在乎的。”
这句话一出,乔娴更觉得难堪,就像是自己生生挖出来的心,对方却弃之如草芥一样。
终归,她的骨子里还是倨傲的。
“送你回家?”盛屿西问。
“不必了。”乔娴把身上的羽绒服脱下,递给盛屿西,“我自己可以。”
说完,连再见都没有说,就直接去了路边,左等右等不见车来,暗自咬牙。
“这个时间点你就算是叫滴滴都叫不到,蒋冲应该在某个酒店厮混呢,我给他打电话,让他把他的铁驴骑来。”
看来,只能如此了。
盛屿西刚想打电话,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偏头看了一下乔娴,“要不你给周景生打电话吧,这个时间点估计他应该在医院吧,让他和同事调节一下来接你过去。”
这个蠢货!
乔娴装作很生气似的,说道:“他要守夜的,万一医院有个什么事情怎么办?”
“如果是我,我绝对不会把我女朋友丢在路边,哪怕我拉着她去睡大桥,等等……要不……”
盛屿西心头涌上一个可怕的想法,随后立马又摇头,在自己的心头将那个想法打了叉。
“什么?”乔娴问。
“没什么。”盛屿西躲避着乔娴的追问,还是走到一旁拨通了蒋冲的电话。
约莫半个小时,就像是初见蒋冲那天夜里一样,他停靠在了路边,戴着头盔走近,“你俩这是做什么?没事打什么破电话,耽误老子办正事。”
盛屿西左手锤了他一下,调侃道:“你那是在办妹子吧。”
“知道还给我打电话,这幸好不是箭在弦上,要是痿了你赔我?”蒋冲也不管身旁站着什么人,和盛屿西说着些荤话。
乔娴轻咳了一声来彰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这时候蒋冲的视线才转移过来,暗自打量一下,再看一下盛屿西,嘴边bào发出一声暧昧的笑意,“上了?”
“我上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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