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默看麻油要上当,故意出手拦着,麻油看芊默要当冤大头,主动过来赔违约金,前一秒掐得要死,后一秒马上和好。
女人,你的名字叫混乱。
“你们俩到底拍不拍?”薛老三跟过来后一直伺机下手,见俩搅和事儿的女人在推搡,终忍不住出声。
“不拍我就以三千五百万的价格买下了,要不也是重新拍。”
重新拍夜长梦多,万一老二再筹钱买到怎么办。
薛老二笑而不语,买吧,都是假的。
就在此时,薛老四带着律师出现,芊默看他来了,拍拍麻油的肩膀示意她先出去,麻油虽不懂到底发生什么,却还是跟着工作人员出去,只担忧地看了芊默一眼,却发现她身边有于昶默寸步不离地保护,顿时产生了一种没趣感。
她跑过来干什么呢,陈芊默至始至终都不需要她的...
“我很高兴你能来。”芊默似乎读懂了她的失落。
麻油脸一热,说了句,“没人关心你,哼。”
落荒而逃。
小黑挑眉,看!他就说女人之间的友谊很奇怪吧。
薛老四带律师来是公布遗嘱的,薛总把所有家产都留给了薛老四,老二和老三一人分了两套房子,几千万的现金。
薛夫人一毛钱没有。
薛家众人表示不服,尤其是薛夫人首当其中。
“这个遗嘱有问题,一定是有人偷偷修改了老爷子的遗嘱,他说好给我钱的,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
薛老四看着薛夫人冷冷一笑。
“你肚子里的到底是谁的孩子,你自己心里有数!”
薛夫人脸色骤变,薛老二不耐地出来,顺势把薛夫人推到一边。
“贱人跟她那个小姘头之间的孩子,的确是没有资格继承我们家的财产,可是我和老三为什么也没有?”
薛夫人大惊失色,捂着嘴,惊恐地看着老二,“你,你怎么知道的?”
薛老二回头就是一巴掌,“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薛老四举起手里的文玩核桃,这是拍卖会最后一个拍卖品,成交价不到八千块钱,是他买的。
“爸心爱的物品是它...如果你们平时对他稍微有点关心,就不会连这个都注意不到。”
笔洗只是对外的烟雾弹,真正决定继承权的,是最不起眼的文玩核桃,薛老四以八千块钱拍下来的,就在这些人为了继承权争执不休的时候。
薛家兄弟面如土色,到这一步真是没话说了。
这一团闹剧看得芊默直摇头。
“所以薛老二,你是因为知道郑婷婷跟她名义上的养子有关系,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你的,你因为这个偷了笔洗吗?”芊默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众人这才注意到,原来芊默和小黑一直没出去。
“你是谁?这是我的家事,轮不到你插嘴!”薛老二情绪激动,对着芊默咆哮。
小黑不着痕迹地搂着芊默退后两步,离远点可别迸着唾沫星子哈。
“我是上面派过来调查这件事的,这是我的证件。”芊默从兜里掏出证件晃了下。
薛老二一抬手又给薛夫人一巴掌,“贱人竟然报警!”
“一日夫妻百日恩,她肚子里就不是你的孩子,你也没必要如此对孕妇下狠手,薛老二,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你本以为能用郑婷婷这张牌拿下薛总,你与你名义上的继母发生的那些事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人心不足蛇吞象,郑婷婷竟然会偷摸与别的男人纠缠,所以你设计了偷笔洗事件。”
芊默把他的诡计戳穿,就从他是怎么偷笔洗说起,以及她是如何在监控里注意到他和郑婷婷之间的互动不对,进而推断出是他偷东西的过程。
薛老三在边上听得火冒三丈。
“老二,原来你这么卑鄙!”
芊默对着他微微一笑。
“我还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跟郑小山之间关系不清,我也不能推测到真凶。”
老三跟郑小山一起出现,俩人在里面整了些不可描述的事儿,没时间拿那个笔洗,就算是他们能拿,俩人各怀鬼胎面和心不合,肯定会揭穿。
综上所述,换汝窑笔洗的,就是薛老二——当然,这一切都不是芊默靠推理得出来的,人家带前世外挂来的呢。
这些都是薛老四喝多时“无意”讲给她的,要不芊默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薛老二换笔洗,因为看似有利益,但却会坑了薛夫人。
事实却是薛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薛老二将计就计,换下古董坑了老三,再坑一波薛夫人。
想得是挺美的,被芊默搅局了。
事情到这一步,薛家众人的丑事已经全部被揭穿,老二和老三相互被对方的无耻恶心到了。
老三惊讶老二竟然跟继母搞在一起。
老二惊讶老三竟然跟他姘头的姘头搞在一起——好拗口啊。
郑婷婷惊讶她的姘头二跟姘头三的哥哥竟然是一对!
几个人基本可以组成一个贪吃蛇形状,首尾相连...
薛老四跟前世一样,作为家族争霸躺赢的人,并不开心,他真的只想做一个斜上方四十五度的美少年,谁要这些无聊的家产?
“此情此景,我想吟诗一首哇!”薛老四悲催地握着核桃。
芊默和小黑异口同声。
“你闭嘴!”
谁要听不押韵也没啥意思的破烂诗!
屋里薛家众人狗咬狗,芊默和小黑已经没有继续看戏的意思了。
豪门,从来都是争斗不休的是非之地。
这样的事,既不是前无古人,也不会后无来者,看多了只会让人心生厌烦,少看点也省的闹心。
“你家也挺有钱的吧?”出了门,芊默问小黑。
小黑点点头,“还凑合,我父亲和我母亲的家里都是做生意的,只是父母不愿意经商,选择了他们自己喜欢的事去做,我也一样。”
“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挺好的,我也想专注做自己喜欢的事业。”芊默通过这些日子各种事历练后,更加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喜欢什么。
俩人相视一笑,岁月如此美好...
然后,眼角余光看到一抹幽怨地视线。
“哦,你们俩都做自己喜欢的事儿了,把不喜欢的事儿交给我?”陈灏轩来了很久了,就挑着兄嫂臭不要脸的准备往一起啃的时候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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