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凤剑光迅速,比起四小行走,自然要快得多,不多时便到了木栅面前之前。
凌云凤停下细看那木栅,只见俱是由整根合抱树木排成,由东壁到西壁挨挤严密,不见一丝空隙。只是浮植立在地上,既未打桩,也没个羁绊,看样一推便倒。但试用力一推,却是动都不动。
凌云凤情知有异,二次将身飞起,越过栅去。过时暗中察觉阻力甚大,因本身飞剑出自五姑仙传,神妙异常,并未阻住。顿觉两小所言不虚,益加小心。便按住剑光,缓缓前行。飞没数丈远近,忽见前面剑光照处,似有一座石碑,高约丈许,隐隐似有朱文字迹。
近前落下剑光一看,上面刻有“再进者死”四个大字,体作八分,朱色鲜明,甚是雄劲有力。登时心中一惊,忽然一阵阴风自碑后吹来,风中微闻咀嚼之声,猜是妖物到来。忙抬头定睛一看,只见那东西生得兽头如龙,双角搓丫,大如树干,鸟身阔翼,也不知有多少丈长短,目大如斗,乌光闪闪,张着血盆大口,已快飞临头上,待要扑下。
凌云凤不敢大意,忙纵遁光,先避过去,用飞剑护住全身,以防万一,然后将崔五姑赐予的飞针取出,大喝一声“大胆妖物!敢伤人吗?”
手一扬,那飞针便化成一溜火光,向那妖物打去。
凌云凤纵时,甚是迅疾。妖物本似有后退之状,针还未飞到它头上,便自在黑暗中隐去。
凌云凤见妖物伎俩止此,心神顿放,收回了针,一纵遁光,跟踪追赶。越过那碑,又近有三两丈远近,忽又见面前又矗立着一座石碑,比先见的碑还要高大得多。近前一看,碑上满是形如蝌蚪物像,似篆非篆,大小不同的字迹。
凌云凤也曾读过好几年书,这碑上的字,竟一个也不认得。借剑上光华映照碑文,顺着碑顶往上一看,不禁“咦”了一声。
原来这一座碑,高度几达十六七丈,宽约五丈,厚有丈许,是一整块山石造成。碑顶雕刻着一个东西,非禽非兽,盘踞上面,双翼虬睛,形状狞恶,势欲怒飞,神情如活。
才知先前怪物乃是碑上雕石成精。估量这碑方是原立,看那字,必在三代之上,只惜一字不识,查不出它的年代来历。洞是古人墓穴,定在意中。先见那碑说再进必死,如指的是碑上怪兽,前进自无妨害,否则还不定有什么花样。
因是古代遗迹,那怪物既然知难而退,凌云凤便也不愿毁损,仍按着剑光前进。再深入约有半里,忽见六七颗明星都有碗大,流光荧荧,幻为异彩,在前面不远暗影中出现,只一转便渐渐隐退。猜是古代星宝放光,不由起了贪念,见将隐退,匆促中未及多想,一催剑光,便往前追去。
剑光何等迅速,眼看飞近,星光倏隐。黑暗中忽听“嗤”的一声冷笑,仿佛就在身侧不远。接着一阵寒风吹过,身后轰隆之声大作。
凌云凤纵然胆大,因为洞中幽险,处境可怖,也未免吓了一跳。忙往后看,仍是不见一物。暗忖“这个洞黑暗得这般奇怪。凭自己目力,黑暗中本能见物,又经在白阳崖照着仙传苦练多时,怎会一到洞内,便觉昏茫无睹?就算目力不济,那一剑一针乃是仙家异宝,常用来照路,数十丈以内无不烛照通明,为何离开宝光丈许以外便看不见?莫非那碑上的警语果有其事?”
刚想暂时退身出去,巨震忽止,微闻异香,眼前倏地一亮,光照处已能见物,只是微带绿色,光并不强。
凌云凤方要查看光从何来,猛见来路上现出二门,甚是高大,业已紧闭。再往侧面一看,不但两边墙壁俱仄了拢来,没有初进时宽大,并且洞顶已矮了许多。
再一回身,只见正中央是一长大石榻,上面卧着一具长大的死尸,衣饰奇古,与传闻古人衣冠不类。左手持弓,右手拿着一件似矛非矛的石头木质的兵器。头里脚外,仰天而卧。两旁立卧着许多死尸,也各捧着石器用物和器械,约有百数十个,身材俱比常人大出一倍以上,神态如生。
石榻两旁,各有一个数丈方圆,形式古拙的石釜,里面装着半釜黑油,各有三个灯头,光焰荧荧,时幻异彩,灯捻大如人臂,不知何物所制。
凌云凤细查形势,见那些死尸虽像活的,却并不动转。因急于逃出,不敢再行招惹,朝着榻上卧着的古尸默祝几句,正要回身破门而出,猛觉榻前死尸似在眉竖目转,手足乱动。又有一阵寒风挟着香气,从油釜中卷起。紧接着,只听洞外又是“嗤嗤”两声冷笑,榻前死尸全都转活过来,各持弓箭器械,一拥齐上。
凌云凤当即慌了手脚,忙运剑光护身迎敌,且战且退。
那些活死尸虽然力猛械沉,但剑光扫上去,所持兵器全都粉碎,并近不了身。可是那座石门却是坚厚异常,剑光冲上去,只见石屑纷飞,块砾爆落,却攻它不透。那些活死尸更不放松,追杀不舍。
凌云凤料那榻上尸灵是古代有名的圣哲帝王,那百余活死尸必是当时随殉之臣。自己无端扰及先圣贤帝王的陵寝墓宫,已觉负有罪愈,怎敢再妄加伤害。可是那些死尸好似看出她的心意,一味向剑光上硬冲,毫不畏忌。凌云凤一面还得留神闪避,只抵御他们的器械,所以战起来,更觉吃力费事。
似这样支持冲突了好一会,飞剑已把石门冲裂了尺深广一个大坑洞,不特没有洞穿出去,好似门里面石质益发坚固,飞剑冲上去,渐渐碎裂甚少。身后那群活尸,更是一味猛攻不已。凌云凤身剑合一,虽不怕受伤,可是照此下去,要想敌人不受伤害,却不能够。
凌云凤一时情急,不由大喝道“我凌云凤为除妖孽,误入先代佳域,事出无心,并非有意侵侮。既不肯开放幽宫,任我自己冲出去也可,何事得罪,如此苦苦相迫?我已多次相让,再若倚众欺凌,说不得便要无礼了。”
说罢,忽听中间石榻上有了声息,百忙中回脸一看,那具长大主尸,竟然缓缓坐起。同时门外“嗤嗤”之声更是笑个不住。那百余活尸,见中榻主尸坐起,立即停战,恭恭敬敬地排班躬身上前参拜。想看的书找不到?咳咳咳,这都不是事儿,推荐一个公众号,这儿有小姐姐帮你寻找,陪你尬聊!微信搜索或rd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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