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不安,深黑的瞳色掩藏着很多翻滚的情绪。
他在害怕,惶恐,不安,他怕景迟会让他失望,同时又很自信,他相信景迟的为人,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充斥着他的大脑,最后都归咎于了偏执。
眼看着禁卫军首领拿着画像要跨出养心殿大门,他连忙喊住他道:“别把画像弄坏了,封城三日,你有三天的时间去找。”
首领应声回转,单膝跪地领命道:“是,皇上。”
“退下吧。”刚说完,就再次嘱咐道:“如果找打了,千万别伤着他。”
燕庄泽心中某处yin暗的角落被破开,一个念头在心口鼓胀,他握拳想:如果这次找到景迟,一定不会再让他离开,无论是用什么方法,都要把那人留在身边。
无论……
脑中各种黑暗肮脏的念头闪过,再次回想时燕庄泽都震惊于自己对景迟的占有yu,原来不知不觉中景迟对他的影响已越来越深,他宁愿不择手段,宁愿让景迟厌恶他,也不想放手。
也不能放手,任由景迟在外的话,他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来。
他能从废弃皇子走到今天这一步,就从来不是一个良善之人。
像是幻想了什么美好的事,他语气略为轻快地对暗处的暗卫道:“去林颜和余安那里守着,报备他们这些天都去了哪些地方,事无巨细。”
景迟,你逃不了的。
临近傍晚,秋风越来越刺骨,池锦穿着厚棉衣站在客栈的床边,看着下方人来人往的街道,以及街边树叶都落光的秃树,将手伸进袖子里取暖。
看来冬天马上就要到了。
幸好他们棉衣准备得充足,不然等到了更冷的北方,那可就惨了。
就在半个时辰前,他们的马车来到了这个小城镇,他们将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就直接踏上北上之路,沿途的城镇并不多,到时候就少不了风餐露宿的日子了。
池锦将窗户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冷风,坐在桌旁舒舒服服地喝着热茶,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他心中并没有惶恐,反而是无比心安。
再也不用担心哪天架在脖子上的刀突然落下来,也不用担心肚子里的崽子暴露,他会好好将小崽子抚养chéng rén,教他做人教他生活,还要让他去学堂念书。
至于他的另一个爹爹,如果今后小崽子能考上的话,他们定会再次回到燕城参加殿试,说不定到时候他们父子还能见面呢,会在朝中公事也说不定。
只是明明是至亲之人,却对面不识,真是有些啼笑皆非。
池锦轻叹着伸手摸向腰间,没有,轻咦一声在袖子衣襟里翻找,也没找到庄年送的那枚锦鲤玉佩。
最后四处翻找都无果,池锦有些失落地看着茶杯中浮浮沉沉的茶叶,唯一的纪念之物也丢了,这下连最后的联系也彻底没了。
夏眠端着一碗黑乎乎的yào进来,轻轻放在池锦面前,道:“主子,安胎yào来了,今天舟车劳顿喝完你早点睡。”
“叫我公子吧,我已经不再是锦妃了。”一边说着,他拿起yào丸憋着一口气咕噜咕噜给喝完,然后整张脸都被苦得皱起。
夏眠一边应是,一边递上一叠蜜饯,池锦迅速捏起一颗放在嘴里,反复吮吸几下后才解了口中苦味。
最后小小喝了口茶缓解那甜腻的味道,打趣地笑着对夏眠道:“快去睡吧,明天就要启程了,到时候我们可就没这么舒服的大床睡了,你怕不怕?”
夏眠一手端着碗,一手拍着胸脯道:“当然不怕,我是一定要跟着主……公子的!”
看她那无比认真的模样,池锦又是感动又是好笑,也跟着信誓旦旦道:“好,本公子定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就像一场长途旅行吧,池锦从脑海里扒拉出上辈子看过的几个野食主播的视频,那些稀奇古怪又实用的创意,想想还挺有意思的。
江南。
倾盆大雨还在不间断地下着,天边都形成了白茫茫的雨幕,沿河的许多村落都已经被淹没,人们流离失所。
在天灾之下,这里本该是灾民四起无处可去,可在江南特设的赈灾区内,许许多多的灾民正人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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