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的母親。
這個來自十三區的女人美得讓星辰也願意為之墜落,明明是最低等的賤民,可是高貴如聯邦帝國的統帥都為之神魂顛倒。
然後就有了潼恩——這個零時區唯一一個黑發綠眸的例外。
從小到大他一直被人叫做雜種,可是如今再也沒有人敢這麽叫他了。
因為所有喊過他雜種的人,早被他斬釘截鐵的拔草除根——甚至包括他那兩個同父異母的哥哥。
此刻這個坐在會議室首座的年輕的少帥一臉陰郁和寡淡,在昨夜在床笫間狂野縱情的男人判若兩人。
下座的人無一例外用敬畏的眼神看著這個俊美無儔的男人。
在那場手足相爭的鬥爭裏,所有人都以為潼恩已經死在了他哥哥們的陰謀之下。
結果半年之後,明明應該身受重傷瀕臨死亡的他,帶著叫人膽戰心驚的奇跡,神祇一般重新出現在眾人面前。
在半年之內他便以一己之力扭轉頹勢,潼恩的卷土重來中帶著置諸死地而後生的氣魄,他以加倍的怒火將所有的敵人都除了個一幹二凈。
沒有人知道他是怎樣逃過當初那場掘地三尺的追捕,傳言說是他十三區的血統救了他。
然而帝國最年輕的少帥對這件事閉口不談,沒有任何人敢去追問。會議及其漫長和無聊,老臣們的固步自封叫潼恩煩躁不安,他想這些人盡快從眼前消失,可是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強忍著厭惡,終於聽完了老臣們表面上戰戰兢兢,背地裏陽奉陰違的獻言。
他命人將賴安從水牢裡提了出來關去另一座戒備森嚴的監獄,老臣們對這個決議滿腹疑慮,可是潼恩並不想解釋這麼多。
“明天再議吧。”年輕的少帥語氣裏滿是不耐,放下一句話便轉身離席,剩下一堆老臣們面面相覷。
他猩紅的長麾卷起一陣風,筆挺而修身的軍服之下,是這個帝國最強壯最靈活的身體。
會後他去了他父親的寢宮,看了一眼那個垂死和男人。
那個男人的綠眸早就失去了光澤,只剩一片死寂的灰。老去男人的周遭是一股揮之不去的便溺味道,潼恩不自在的皺了皺眉。
老人聽見潼恩的腳步,勉力睜開了眼,對那個繼承了母親樣貌的雜種投去了怨毒的眼神,他恨不得將潼恩吹骨揚灰。
可是他能做的也就僅此而已。
潼恩在他榻前站了片刻,他只是想看看這個曾經的王者是否還在茍延殘喘。
他需要這個男人活著。
在他還未曾將一切都準備妥當之前,這個國家需要一名統帥,哪怕是垂死的滿身惡臭的統帥。
潼恩對這個男人今天的狀態很滿意。
統帥還有力氣瞪他。
潼恩相信這個頹敗的老男人心中滔天的仇恨可以支持他活下去,直到他要這個老男人去死。
處理完一天的事務,潼恩揉了揉略有些腫脹的太陽穴。
他心情出奇的有些愉悅。
他喜歡夜晚。
更何況,這個夜晚,還會有她在他的耳側輾轉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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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终究是没有睡着,她睁着眼睛,直到启明的光线漫散进这间极尽奢华之能的房间,直到有人敲响了门,恭恭敬敬的在外面喊了一声“少帅。”
军人出身的男人很快醒了过来,“进来。”
他声音里依然是未曾完全消散的情欲。
手掌触及身边娇媚的身躯,潼恩冷情的脸上罕有的闪过一瞬间的迟疑。
而后他又补充了一句“算了,别进来了。”
他忽然不是很想让随身男仆看见身边少女几近赤裸的胴体。
他迈开长腿下了床,对外面耳语了几句,再从门外接过洗烫后一丝不茍的军装,自己给自己穿上。
“妳在看什麽?”透过房间硕大的落地镜,他窥见少女战战兢兢暼向他的目光。
少女飞快的拉过被子遮住自己,她心里稍微的轻松了一点。似乎终于……终于可以摆脱宛若梦靥的男人了。
男仆很快复又折返,那个小小的少年双手将一个银盘捧到潼恩面前。男仆目光触地,仿佛只要擡头看一眼房间里的春光无限都是对主人的亵渎。
潼恩顾自整理好配剑,镜中那个身着军服的男人身材高大笔挺,面目俊秀的仿若神话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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