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过了几天以后,牧子语连抱怨的力气都没有了,因为春麦要收了。
在牧子语现代老家都是收割机收麦了,一趟下来,连麦粒都脱好了,跟本就没人再用镰刀割麦了。
更何况,这次跟本就招不来那么多短工。
乡下人家,几乎家家户户都种春麦,只是地有多有少的问题,当然要先忙完自家的地,再出去做工。
更何况也有一些富户会在城边买些庄子什么的,现在大全百姓种得粮食品种很少,要种春麦,就都种春麦,一个时间段收,短工也就变得抢手了。
在没有收割机的情况下,九百多亩地的地,要赶在雨季前收完,还是有些吃力的,这可是个大工程。
在弯着腰,用镰刀收了两天麦子后,牧子语感觉腰都不是自己的地了。
牧子语和霍焱珏晚上还能到空间里休息一下,可是那些没有空间的人呢?
牧子语在空间里边休息边想一个比较省力的方法。
牧子语没有目的的翻看着她原来在现代时她存下来的信息,这些都是她原来看到有意思的,就存了下来。
本来以为空间里没有络,没法看,但她有一次无意间点开了,居然能看。
后来,牧子语趁着家里没人拿出空间后,就看不了了。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其中有一条,突然吸引住了她的目光,那是一个非洲人的一个收麦发明。
一个像大扫帚一样的简易版手镰,手柄很长,人站着就能割麦,十分省力。
牧子语让霍焱珏看了看,制作很简单,霍焱珏很快就制作出了一把这样子的收割镰。
霍焱珏专门拿到空间的麦地里试了一下,果然很方便,很快就割完了一亩地,只是麦子有些乱,但好在都在一头。
两人在空间里休息了几天后,就出了空间,霍焱珏有些睡不着,就跑到后院他的工作间,“滴铃咣当”的制作了几十把,更加精良的长把手镰,后来还让他赚了一笔,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第二天,当霍焱珏把他夜里制作的长把手镰,用牛车拉到地头了以后。
左丘仁智打着哈欠来了一句,“你昨晚半夜不睡觉,就是为了这么个东西?”
“表哥,你可不要看这个东西,我做给你看。”
霍焱珏说着,拿起一把手镰,站到麦地,把镰头贴着地面麦秆根部,手臂轻轻一挥,一大片麦子就倒了,然后再用像扇面儿一样的镰头的将麦子一拢往后一拉,刚刚还倒一片的麦子就成了一堆。
来干活的人看着都觉得很神奇,纷纷说想要试试,霍焱珏让人手一把,居然还剩下了一、两把。
左丘仁智拿了把玩得也很开心,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大家也都还不熟练,但没一会儿,就上手了。
“俊山兄弟,你这个手镰卖吗?”一个比霍焱珏略微年长的男子问道。
家里老爹老娘身子骨都不太好,都是年轻的时候落下的伤病,家里姊妹虽多,但他是唯一的男丁,赡养老人的担子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家里孩子还,几亩地都落到了妻子一个人身上,他则出来打短工好多挣些钱。
如果有了这个东西,妻子收麦也能轻省些了。
“卖的!”霍焱珏本来想说送你一把的,可是后来又一想,不能开这个先例,于是就临时改了口。
“那多少钱一把?”
“五十文。”
霍焱珏报出价钱后明显感觉到男子松了一气,这么多铁呢,五十文,真心不贵了。
听到价钱的其他都纷纷说道,“我也要一把。”
“还有我……”
“好,好,好,大家不用急,人人都有份,大家还是先干活吧!”霍焱珏说道。
几十口人,男人女人齐上阵,一人把着一亩地,速度果然快了很多。
只是,男人女人天生在体力上就有差异,女人们在收了几亩地以后,速度就慢慢的慢了下来。
于是,牧子语就招呼着妇女们,把男人们割好的麦子,装上牛车,拉到打谷场上,用霍焱珏提前做好的脱粒机,进行脱粒晾晒。
为了这次收麦,吃车和作坊里的人,包括村里的学堂都先暂停了。
顺便一提的是,司徒贤夫妻俩,在到新村问过唐晏什么时候医治司徒阡,在得到秋收后冬天的时候,这个答案后,就把司徒阡丢到牧子语家,然后这俩不负责任的养父母,就专心回家——造人了。
即便加上了村里所有的人,包括孩子,帮忙赶鸟,包括后来又加入的新的帮工,也是忙忙活活的干了半个月,才把春麦赶在雨季前收进仓里。
整好地后,种了三百亩的番薯、土豆,五十亩的棉花,五十亩秋花生,一百亩秋玉米,一百亩的黄豆,五十亩辣椒,几十亩的秋菜,这次牧子语要了二十亩地种冬麦,地头都撒上了芝麻。
上次牧子语种得玉米,花生等作物,玉米晾干后脱粒,磨成玉米面,不管是从产量上,还用来和糊糊,蒸玉米面馒头,大家都很爱吃,所以这次就种了一百亩。
至于花生,可以炸油,可以做菜,也就多种了一些。
至于剩下的两百多亩地,牧子语除了要盖加工厂,她还要盖几个养殖场,和避暑山庄也要着手规划了。
去年和今年年初都是因为时间和金钱较紧迫,避暑山庄的计划一直都没有实施。
今年从秋收前开始干,不管是从时间上,还是金钱上都是比较充足的了。
牧子语今年春麦后盖得第一个加工厂是,卫生纸加工厂。
是的,你没看错,事情是这样的:
在牧子语帮左丘仁智煮了一万只鸭子后,和左丘仁智谈了个条件。
就是让左丘仁智成为他们家生意的合伙人,也就是他们家的大靠山,左丘仁智平常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在有人想要欺负霸占他们家生意的时候,给她一块金牌,让人知道这是皇上的生意,并且还会每年给左丘仁智二成的纯利润。
是的,牧子语报复性的又扣下了打算给靠山的一成利润。
左丘仁智当然愿意了,还有这种好事,只是给人当当靠山,每年就会有除了税务以外的私帐收入,真是太爽了,毕竟当皇上也是很穷的,赏赐大臣的东西可都是从他的私库里出的。
可是坏就坏在商浩然来家问什么时开始生产蜜蜡香脂,牧子语那天没在家,左丘仁智那天没去地,左丘仁智没用几句话就套出牧子语本来是分出三成纯利给靠山的。
左丘仁智一想,就明白了,牧子语这是煮鸭子,煮出怨气了。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牧子语岂止是煮鸭子,煮出的怨气,左丘仁智欠她的种子钱,怨气更大好吗?只是左丘仁智不知道罢了。
最后,左丘仁智不但要回了他的那一成纯利,还在临走前留下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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