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经,说他打算委任兴王朱祐杬、益王朱祐槟以及衡王朱祐楎、寿王朱祐榰四人完成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
首辅刘健问:“陛下有何打算?”
“前些时日,诸多宗室纷纷上折子,说是他们都想投献王庄,将田地jiāo给皇庄进行管理。这是件好事,说明他们对朕和皇后非常信任。但上折子的宗室太多,几乎遍布各地,御马监与皇庄那头一时有些忙不过来了。”朱祐樘道,“再者,涉及宗室田庄,须得谨慎行事。仅靠着御马监与皇庄管事给他们丈量土地、签订契约、更换鱼鳞图册,很容易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如果有人意图不轨,打算挑拨朕与宗室之间的关系,说不得甚么时候就能寻得空隙。毕竟御马监和皇庄管事身份地位太低,遇到棘手之事很难及时处理干净。因此,朕便想着,由祐杬他们四个出面,分别领着人前往各地处理投献之事。他们是朕嫡亲的弟弟,有他们坐镇,想来应该没有甚么人胆敢趁此机会生乱。”
几位阁老沉吟片刻,也都觉得这大概是最稳妥的法子。先前只是零星宗室投献王庄,便是生出些许乱子,也容易及时处置妥当。这一回涉及到数支宗藩,几十位亲王郡王,万一有人从中作梗,引发诸多宗室的不满——若不及时处理,极有可能造成极为严重的后果。宗室离心尚是轻的,要是有人趁乱生出叛意……
没错,他们防的就是宁王一系。这次朵颜部南下的事还没查清楚,宁王朱宸濠还没有洗脱嫌疑呢。要是朱宸濠真的有不轨之心,绝不能给他任何兴风作浪的机会。与宗室叛乱相比,兴王、益王等四位出京又算得了甚么呢?
得到内阁的赞同,朱祐樘便命翰林院拟定圣旨。户部尚书周经袖着手立在旁边,有些疑惑为甚么这件事明明与他无关,皇帝陛下也要将他唤过来。他正想询问,便听朱祐樘道:“趁着这个机会,正好也将益王他们几个的封地位置定下来,划定他们的田庄直接纳进皇庄之中。他们虽然没有就藩,但也都是朕的弟弟。朕总不能厚此薄彼,让他们少了这份收益不是?”
周经顿时觉得有些肉疼。要知道,给藩王划定了田庄,就意味着这部分田庄都不能缴纳田赋。这回还不是给一位亲王赐田庄,而是从益王殿下到申王殿下,足足七位亲王啊!这得划出去多少顷上好的田地啊!这得少收多少田赋啊!!
因为实在是太过肉疼,周经周尚书决定再挣扎一下:“陛下,这于礼不合啊。益王殿下等人尚未就藩,怎么能给他们赏赐田庄呢?”
“迟早都是要赏赐的,爱卿又何必执着于些许田赋?”朱祐樘勾起唇角,“等到新粮推广之后,不仅皇庄能jiāo上更多田赋,各地的产粮量也将至少增上两三成。国库年年丰盈指日可待,何须在意数百顷田地的得失呢?”
新粮种带来的希望多少抚慰了周尚书此时此刻的心情,遂打起精神道:“不知陛下打算从何处给诸位亲王划拨田亩?”呵呵,封在陕西、甘肃与封在湖北、湖南、四川等地自然完全不同。不过想也知道,皇帝陛下必定不会考虑从西北苦寒之地给弟弟们选封地。
何鼎与一位小太监徐徐展开了一张偌大的国朝舆图。疆域以及各布政使司、府县等都与寻常舆图没有任何不同,最引人瞩目的便是上头涂着斑斑点点似的各种各样的色块。有的色块挤挤攘攘,几乎将一个布政使司都占满了;有的色块稀稀疏疏,不同颜色凑在同一个布政使司里头也有些奇怪。
周经眼睛都有些看直了:“陛下,这是?”
“这是朕让张鹤龄根据目前各藩支名下的田庄所做的舆图。每个藩支的颜色都有些差别,瞧上去才有些杂乱。爱卿帮朕看看,哪里有多余的空当,就将祐槟他们几个封在哪里。”朱祐樘淡淡地道,“当然,也不能让他们去甚么贫寒之地。”
旁边的几位阁老瞧着瞧着,神色渐渐变得格外严肃。尽管他们知道国朝的宗室经过这些年的繁衍,人数已经极为庞大,封地里占去的田亩也很是不少,早就成为了各地布政使司的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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