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应该的么?至于其他,遇到甚么问题只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作为兄姊,他们最该做的不就是替弟妹们排忧解难么?何必生生给他们制造困难呢?
好不容易达成一致意见,皇帝陛下与皇后娘娘便开始了暗中观察。不仅他们俩默默地观察,还悄悄地给朱厚照兄妹三人布置了任务,让他们想方设法地陪在张延龄和仙游长公主身边,将所见所闻都记下来。
朱厚照鬼灵精,觉得他年纪大些,就算想跟在小舅舅身边,若是真有甚么蛛丝马迹,小舅舅也决计会将他支开。于是他便借口让小舅舅教弟弟骑马shè箭,将一脸懵懂无知的朱厚炜安在了张延龄旁边。
朱秀荣虽然不知道爹娘为何让她时时陪伴着仙游姑母,每天仔细说说姑母的事,却很听话。想想前一段时日她总是和堂妹去南宫结jiāo新的小伙伴,将姑母孤零零地抛下了,她也有些内疚。趁着最近降了几场雪,她正好可以陪着仙游姑母赏赏雪,或者去新做的小冰场里滑冰车。
这天,仙游长公主领着小侄女正在宫后苑里赏雪,忽听得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她仔细听了听,却是朱祐梈正在向张延龄抱怨:“明儿咱们俩就该给皇兄回话了,你可想清楚了?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办?随便回两句?”
“我昨儿问嫂嫂了,她给我出了主意。她说当年她与我大哥定亲的时候,让我大哥答了许多道题。她看了那些题的答案,觉得大哥答的都如她所愿,所以才答应了这门亲事。咱们俩不妨也去一趟坤宁宫,让我姐姐给出些题目?按照咱们俩的答案去寻,总不会有太大的差错。”张延龄回道。
“我最讨厌的就是考试答题。”朱祐梈哭丧着脸,“选个王妃还得答题?”
“我也讨厌,不过这不是没法子么?”张延龄道,“总不能随意娶个不喜欢的,将人家撂在旁边不管。我爹说了,我们张家可不能坑别人家的姑娘。”
仙游长公主转了转眼睛,微微侧身瞧了瞧,就见两人一前一后缓步行过来。
她八哥几乎每天都能见着,还是那付纨绔子弟的模样,就算习了骑shè也没个正形。倒是已经许久不见的张延龄看起来仿佛有些陌生,俊朗的脸晒得微黑,眉眼间带着认真之色,与过去相比少了几分傻气。他将朱厚炜扛在肩上,让他更方便拿着小弹弓瞄准目标,双手小心地护着,看起来比朱祐梈可靠多了。
不知怎地,仙游长公主倏然想起了年少时曾见过的嫂嫂绘制的人物小像。永康姐姐和德清姐姐的目光一直紧随着那位年轻文士,可她偏偏觉得那位小将英姿飒爽,令人挪不开眼。依稀间,那张小像上的人物仿佛从画上挣脱开来,化作真正的人,鲜活地立在了她面前。
肤色微黑,身量颀长,虎背蜂腰,行动间如风,笑容爽朗……
仙游长公主眨了眨眼睛,心中暗道:她怎么从来不曾发觉,张延龄便是她想嫁的那种类型呢?当然,她并不是看中了他,只是终于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一位甚么样的驸马罢了。真不知道这类人平时都在想些甚么,若是她能知己知彼,是否就能见机行事,想方设法地寻得如意郎君?
想到此处,仙游长公主清咳一声,笑盈盈地牵着侄女转了出来:“八哥,嫂嫂近日忙得很。眼看就是年节底了,庄子铺子和宫里的事多着呢。你们何必为了这等小事去打搅嫂嫂?”
“这哪里是小事?”朱祐梈道,“事关我的终身大事,明儿就得给皇兄回话了!”
张延龄倒是皱起了眉,想起方才远远望向坤宁宫的时候,确实见不少人匆匆忙忙出入:“最近姐姐确实很忙,不若咱们俩寻别人帮忙罢。实在不成,殿下待会儿随我回去,直接问我嫂嫂。”
“筠姐姐刚生了孩子,你竟然忍心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惊扰她?”仙游长公主嗔道,“我不就是现成的能帮忙的人么?你们何必再寻别人?”
朱祐梈带着怀疑之色上下打量着她:“小丫头,你连驸马都没选呢,哪里知道这些。”
见他竟然拆自己的台,仙游长公主有些着恼:“我知道得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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