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拥有的这片疆土,超越了他所在的时空,让他站得更高、看得更远。
他并不能很清楚地想明白缘由,只知道这意味着她身上隐藏着他所不清楚的秘密。但他选择了保持沉默,因为他相信,迟早有一日她会亲口告诉他答案。当然,她也会带给他更多惊喜,就如这相知相伴的十年一般。
想到此处,朱祐樘的目光愈发温柔:“说来,以前读农书,我也不过是囫囵吞枣而已,是该好好地看看了。而且,不少农书都已经是数百年前成书,许多内容已经不适宜,还须得向精通农学者请教。”
“不妨借着这次种玉米,召集些精于农事之人罢。让他们专心在皇庄里精选良种,寻出最适合的耕作方法,而后推广到全国。”因着一时高兴,张清皎不免说得多了些,“日后也该在工部开设这样一座官衙,专精农事才好。”
朱祐樘思索片刻,颔首道:“专精农事之人未必身具功名,举才确实该不拘一格。说来,我也许久不曾过问皇庄之事了,不如将王献唤过来,让他看看这封信,提早做些安排。此外,我也想亲自试种这玉米。往常亲耕都不过是过一过场面,这回怎么也该亲手试种才能更了解农事。”
张清皎点点头,笑道:“先前我还想莳花弄草,如今倒觉得不如种玉米实在些。也让大哥儿一起跟着种,他才能了解农事之艰辛。说不得种出来的玉米,咱们还能自己试吃呢。”多少年不曾吃过玉米了,她瞬间便想起了不少家常菜做法,便是不做菜,直接蒸熟了也不错。
不久之后,王献便被唤了过来,向帝后禀报皇庄的收成又提升了一成有余。听说即将有新粮种,他亦是喜出望外:“这玉米似乎是天热时才能种。先将那些不好种的山地给种了,麦田冬麦收完也能种它,一年能够两熟就有更多的收成!”
以前他的喜好和师父竹楼先生戴义一样,沉迷风花雪月与琴棋书画,可如今他却俨然已经成了精通农牧之事的实干之人。在张清皎眼里,便是一位艺术家生生的变成了农学家,而且还非常不可思议地转型成功了。也因着有他镇在御马监打理皇庄与牧场,她才能更专注于商铺与商路诸事。这一回将玉米试种之事jiāo给他,她自是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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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李广这封信,上元休沐这些天,朱祐樘与张清皎都顾不得歇息,而是一同看起了农书,只在上元之夜带着三个孩子出宫观灯游玩了一番。朱厚照倒是确实度过了无人约束的十天。他原本也想着尽情地顽耍,可顽着顽着,他便又本能地观察起了周围的方位。而后,他便无声无息地将自己去过的地方、经过的街道都仔仔细细地画了下来。尽管这并不是甚么完整的舆图,看起来也依然只是线条略微清晰些的涂鸦,可他却画得津津有味。
两个月之后,两袋包裹严密的玉米种子送入了宫中。当张清皎亲眼见到橙金色的玉米粒时,禁不住伸手握了一把,满脸爱惜的模样,宛如看见了整袋的黄色宝石。玉米粒从她张开的指缝中沙沙地落下,她勾起唇来,将留在手心的几颗种子递给朱祐樘。
朱祐樘仔细看了许久:“卿卿,这玉米该如何食用?米粒如此之大,定然不能如稻米那般以水煮,可否与麦子那般磨成粉?”
“或许可以罢。”张清皎并未直接回答,“等咱们种出来便知道了。”说着,她又递了两颗给朱厚照和朱秀荣。两个孩子握着玉米粒,也像模像样地看了看,而后嗅了嗅,闻见了一种淡淡的香气。
寻了个风和日丽的休沐日,帝后二人带着儿女们来到御花园一角。那里已经垦出了一片地,以碎石划分出了四个区域。除了才一岁半的朱厚炜外,每个人都得到了属于自己的田地和少量玉米种子。
“大哥儿、桐桐,你们可还记得娘教你们背过的悯农诗?民以食为天,国以农事为重。你们也知道,爹娘每年都得举行亲耕礼、亲蚕礼,便是因着关注农事之故。不过,纸上谈兵终归不美,所以从今儿开始,咱们便体验体验农人的生活。”张清皎笑吟吟地对两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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