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想过,走得更远些么?如果驸马能像前朝那般出京任官,咱们是不是也能随官就任了?”
张清皎忍俊不禁,戳了戳她的额头:“前朝驸马能在外任官,国朝却并没有先例。”
“没有先例,却也没有明令禁止呀!”仙游长公主撅起嘴,看看永康长公主绘的未来驸马,又瞧了瞧德清长公主绘的未来驸马,忽然道:“三位姐姐怎么都喜欢读书人?嫂嫂绘的这年轻小将不也挺好的么?如果让我来选,我就选立志保家卫国的小将,每天看他威风凛凛地骑马shè箭!说不得,日后还能让他带我去四处瞧瞧!”
听了她的童言稚语,仁和长公主等人都不由得笑了。这孩子到底还小,不懂公主择驸马为何选的都是“闲人”。当上驸马,就意味着不会有甚么前程。即使出任实职,亦是不要紧的边缘低阶官职而已。若真是前途无量的将领,真是文武双全的英才,又如何肯尚主,白白断送自己凭着战功升官封爵的机会?
“好,好,好。”笑罢后,张清皎宽慰仙游长公主,“等到你择驸马的时候,必定会给你选出擅长骑马shè箭的来,放心罢!”她早便觉得,如今的世道对读书与文官太过推崇了,武官与兵户都仿佛天生低人一等,其实于国朝边防非常不利。难得有喜欢习武之人的好孩子,可不得好好稀罕着么?
仁和长公主等人都满以为皇嫂是在说笑,彼此对视一眼后,亦是附和着说了几句。殊不知,无论是说出此话的张清皎,还是将此话真正听进心中的仙游长公主,都比她们所以为的更加认真。
************
既然两位皇妹道出了自己的喜好,甄选驸马的标准自然须得暗中做些调整。礼部将初步筛选合格的驸马候选者名单呈上来之后,朱祐樘便召来了司礼监的众位大太监,问他们中可有毛遂自荐想负责此事之人。
怀恩与萧敬皆是他倚重的,在司礼监中地位超然,若是对此事不感兴趣,自是不必再为此事分神。覃吉、王献一个负责内书堂,一个负责御马监,也各有重任在身。戴义虽说闲散些,但却是皇后身边的人,平日里也都抽不出甚么闲暇来……
最终,大太监覃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抢”得了这桩差使。说起来,这覃敬曾因负责采选宫女却闹出了郑金莲一事,很是遭了一番申饬。虽说朱祐樘并未将他驱逐出司礼监,只是扣除了他一年的俸禄以示惩罚,可他在司礼监中的地位却是越来越低,朱祐樘也很久不曾将重要的差使jiāo给他了。
为了能够翻身,覃敬自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虽说甄选驸马并不算甚么好差使,可这已经算是他能拿到的天赐良机了。至少,若是此事办得好了,他不仅能在万岁爷与皇后娘娘跟前好好地露一露脸,多少让两位主子忘记当年他办过的错事——说不得,还能获得永康长公主与德清长公主以及两位驸马的好感。
朱祐樘见他思虑得颇为周到,对如何甄选驸马亦有独到的见解,便决定再相信他一回:“此次驸马甄选一事,你仍须得仔细着些。除了相貌品xing、才华家世之外,两位妹妹对驸马亦各有喜好。永康妹妹的驸马不仅应xing子沉稳,且须得喜爱弈棋;德清妹妹的驸马则应见多识广,颇好游历。”
“万岁爷放心,老奴明白了。”覃敬将这番话在心里转了几圈,每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万岁爷都已经提点到这份上了,他还能不明白两位公主的喜好么?
朱祐樘又给他瞧了瞧两位妹妹绘制的未来驸马,让他记下来。覃敬心里想道:若能按着这上头的人物像寻人,还愁找不着两位公主殿下青睐的驸马么?于是,在御前告退之后,他便忙不迭地去了诸王馆,仔仔细细地瞧未来驸马去了。
数日之后,一身文士打扮的戴义正要去宫后苑里寻个清静处练琴,半路上却被满面愁容的覃敬给截住了。不过几天不见,覃敬便似是生生地老了好几岁,教戴义禁不住道:“选驸马还能比当年选太子妃更难不成?瞧你,都将自己这把老骨头折腾成甚么样了?”
覃敬满腹都是苦水,苦笑道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