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自然可随xing一些。因此,她每日都按照张清皎的提点,多走走散散步,吃食上亦稍作节制,绝不会贸然屡屡进大补之物。但在诸王馆之外,她却无法随自己的心意了,只得听从邵太妃的嘱咐足不出户。
时隔两三个月,妯娌二人好不容易才见面,自然有许多话要说。趁着武氏、何氏与茆氏尚未过来,足够她们欢声笑语地聊聊这段时日里发生的诸多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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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武氏换了身石青色素面对襟褙子,便带着侍婢打算出门。跟在她身边的侍婢皆是曾经救过她一命的忠仆,也都有些年纪了,如今在府中亦是颇有威望,将经济庶务都打理得井井有条。武氏平日里只吃斋念佛,偶尔探望婆母刘氏,尴尬地对坐半晌后便回房,日子倒是过得很平静。只是今天不得不出门一趟,往后的日子或许便未必能这般清静了。
武氏刚走出院子,迎面便遇上携妻前来问安的独子朱奇隐。他如今不过二十四五,是武氏三十岁上才得的老来子。平日里武氏将他看得如同眼珠子似的,他亦是她充满苦闷与恐惧的生活中唯一的慰藉。然而,往常对他有多看重,当年听他作证说她私通的时候她便有多心冷。虽说儿子确实是被bi无奈,险些教朱钟鈵打死了才会做伪证,可她依旧觉得有些寒心。
如今母子俩有心想修复关系,像从前那样相依为命,彼此亲近信赖,可伤害到底需要时间来弥补。朱钟鈵刚被皇帝赐死,他们仍然需要漫长的时间才能越过心中的yin影,真正过上平静而又安宁的生活。
朱奇隐也知道母亲受兴王妃之邀前往诸王馆赴宴,便道想陪着她同去。武氏淡淡地瞥了瞥他与儿媳,微微颔首:“既然极有可能在京中待上几年,便该出去多走动走动。兴王是当今圣上之弟,听说兴王妃也颇得皇后娘娘青眼。这回去诸王馆赴宴,咱们可不能失礼。”
换而言之,无论儿子儿媳听见了甚么嘲讽与讥笑,都必须忍耐。仔细想想,留在京中尚且算是好的,毕竟都不熟悉,陌生人的讥嘲也不必放在心上;若是回到封地,还不知要面对多少熟识之人的同情与嘲弄,那种滋味才更加可怕。
何氏与茆氏亦相约同往诸王馆,因她们都是朱见潚案的受害者,被安置在同一座宅邸里,来往亦很便利。二人都穿了素面缎子的襦裙,相携一同前往内门处登车。不久后,便见儿女们正在内门外等候,说是想陪着她们同去。
说来亦算是幸运,何氏之夫朱见溥、茆氏之夫朱见潭虽早逝,却都留下了血脉。
朱见溥被害时年仅二十六岁,与何氏育有一子一女。当年何氏听到噩耗,不敢相信他竟然就这么去了。可见到他的惨状之后,她只得相信朱见潚所说他是被惊马踏死的。不然,教她如何能向年幼不知事的儿女解释,父亲那惨不忍睹的伤势究竟是如何造成的?
直到她被贪图美色的朱见潚强留在荆王府里,从此与一双儿女生离,她才醒悟过来,朱见溥死得冤枉。但她一个弱女子,又怎么可能为他报仇,让自己逃出生天呢?更不必说,朱见潚连嫡亲弟弟都能杀得,还杀不得侄儿侄女么?为了孩子,她不敢动,她不能动,只能在荆王府中被迫委屈了足足十余年。
如今她的儿子朱祐橺已经二十三岁,女儿也已有十九岁。虽说两个孩子xing情都有些冷淡,但与她的感情却依旧十分深厚。她唯独担忧的是他们的未来与婚事,两人都这般年纪了还尚未婚配,她的名声又不好,日后可该如何是好?
朱见潭被害时年仅二十四岁,与茆氏育有独子。她被掠入荆王府后,便再也没有见过尚在襁褓中的儿子朱祐㮧。虽说儿子有婆母马氏照顾,若没有被那恶鬼惦记,应当能顺顺利利地长大。可母子连心,她依旧日日夜夜地思念他。若非荆王府里还有一位同病相怜的何氏,两人互相帮扶着走了下来,恐怕她们都撑不过这数年漫长的折磨与煎熬。
眼下朱祐烏才十三四岁,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不过,与相同年纪的少年相较,他看起来有些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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