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关于这两位的传说毕竟是负面的,且她与太子的立场与他们全然不同,所以她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奇心, 唯有警惕与叹息而已。
而后,她便从太子妃一跃成了皇后,与朱祐樘之间的感情亦变得如胶似漆。充满了温暖爱意的生活, 逐渐展开的“事业”,令皇后娘娘一时间忘了——作为帝后,他们俩同样是历史中的人物,是明史中或许令人赞叹又或许并不引人瞩目的一段叙述。
王守仁的出现,再一次令她深深感受到了身处历史之中的奇妙,也让她有些懊恼为何自己当年对明史不感兴趣。只要她愿意了解明史,愿意阅读一些明史的读物,不仅会知晓王守仁这位大家的人生经历,能够知道该如何帮助他,亦会知晓朝廷中那些惊才绝艳的人物们的起起伏伏……
李东阳、谢迁等人,怎么看都应当不会是默默无闻的小人物。从他们此时受重视的程度来看,怎么也该是赫赫有名的阁老才是。明朝的内阁,她只知道推广“一条鞭法”的张居正,且不知他是甚么时候出现的,实在是太孤陋寡闻了。
更重要的是,她想知道,她的夫君,她的皇帝陛下在历史中究竟是甚么样的。她的孩子,她的太子殿下,未来的皇帝陛下又会是甚么样的。如果她了解他们的人生起伏,能暗中协助他们规避危险与错误,心里岂不是会更安稳些?总好过像如今这般一无所知,只能顺应着时光继续生活得好罢。
于是乎,朱祐樘便发现,最近自家皇后常常有些出神,时不时便会望着他与大胖儿子发呆。初时他尚且觉得很高兴,因为这意味着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们父子俩身上。可渐渐的,他便有些担心起来。
陆尚医、茹尚医、谈允贤先后接到了口谕,奉命前往乾清宫觐见。三位女医满以为发生了甚么事,肃然前往后,却听皇帝陛下忧心忡忡地道:“皇后近来有些神思不属,莫不是身体不舒适,才会如此?是否要给她开些安神方子?”
“……”谈允贤沉默片刻,回道:“陛下,娘娘最近的脉象强健有力,休息得也不错,应当不需要用安神方子。娘娘如今正是孕期,若没有异常情况,贸然用yào,怕是会有些不妥。”她隔三差五便给皇后娘娘诊脉,娘娘身子如何,还有人会比她更清楚么?皇帝陛下这么问,她着实觉得有些无奈啊。
“陛下莫要担忧。”茹尚医与陆尚医年长,xing情也更温和圆融,“臣等这便去给娘娘诊脉,也问问娘娘最近饮食起居是否有异样。有时候,并非身体不舒适才会神思不属,亦有可能是娘娘心里正挂念着事儿呢。”
皇帝陛下拧紧眉:“最近宫务并不繁忙,也没听说宫内外有什么事发生,朕也曾询问过仁和她们……”说到此,他忽然神色一动,想起了一件要事:“鹤哥儿眼看着便要府试了,想必她是在担心他呢!”
按照张峦的安排,今年张鹤龄与沈峘、张纯都必须下场考童生试。因沈峘籍贯在京城,张鹤龄与张纯的原籍都在兴济,因此三人并未同行。在二月末时,张鹤龄与张纯便回了一趟兴济,考过了童生试方回到京城继续准备府试。
府试在四月中旬举行,沈峘照旧在顺天府参加府试,张鹤龄与张纯则须得前往河间府。如果两人通过府试,还须得留待五月份,参加完督学主持的院试才能回京。能不能取得秀才的功名,便须得看他们府试与院试的结果如何了。
想到此处,皇帝陛下这才发觉,自己最近太过忙碌,竟是将小舅子应试这般重要的事情给忘了。眼下都已经四月中下旬了,张鹤龄也有些日子不曾进宫了,应当是早便出发去了河间府府城才是。若不是他适才想起来,恐怕等张鹤龄从河间府回来,他都不知道究竟呢!
自认为已经找到了皇后出神的缘由,朱祐樘神色略松了几分,让三位女医去坤宁宫陪着皇后谈谈心。午膳时分,他牵着朱厚照回了坤宁宫后,便主动提起了小舅子考试之事:“都怨我,一时间竟是忘了此事。鹤哥儿通过县试时,也不曾奖励他甚么。”
张清皎眨了眨眼,心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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