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德以昭;格上下神祗,惟德以丕显。丕承谟烈,允若时则,四海虽广,兆民虽众,无不在于照临之下。而朕之主器永为得人,祖宗万万年大明之基业足以传嗣,而有光矣。尔惟钦哉,服此明训。
二者是给皇子封太子的制诰。
皇帝制曰,自昔帝王恢弘万世之业,必建储贰以系四海之心,是以根本固而国势,安人心和而万事理。朕承祖宗丕绪,深怀永图,预建元良,以定国本。惟尔元子厚照,轩龙毓秀,虹渚兆祥,岐嶷夙成,伟然天日之表寰,区属望宜乎主鬯之归。兹特授以金册金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夫仁以广爱,孝以奉先,诚敬以正心,修身明哲以抚世御物。斯皆赖学问之功以成,而众善之所由备,良莫先乎此也。尔尚服膺明训,永底于成用,承朕万年之统序,无违益衍祖宗垂裕之鸿休无替矣。尔惟敬哉。
三者则是册封太子之后所颁布的诏书,大赦天下。
诏曰,帝王统御天下,必立储副以定国本、以系人心。斯能长治久安,而绵鸿业于无疆也。朕继祖宗天序,登极五年,夙夜忧勤,恭膺天眷。元子厚照,轩龙毓秀,资表异常,福庆攸钟,华夷均戴。兹者皇亲公侯驸马伯文武群臣累表率吁,劝请立储。朕俯鉴悃诚,仰承慈训,皆谓主器不可以久虚,舆情不可以固拒。事在当举,理难终辞。爰择日祗告上下神祗,授厚照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益增九庙之光,丕衍万年之祚。国家大典,中外同欢,宜敷茂恩,用慰颙望,所有合行宽恤事条开示于后……
即使仅仅只是些制式诏书,也能从中看出皇帝陛下对于独子的爱重。看看那些词罢——甚么“轩龙毓秀”、“资表异常”,甚么“虹渚兆祥”、“福庆诞钟”。这些也就罢了,最让她碍眼的却是“皇后所生”、“元子”两个词!
呵呵,是啊,她是一辈子都别想生出“元子”了!可张氏却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她的孩子也是普天之下最尊贵的“元子”!她的儿女出生之后,顶多只能封个镇国将军、县主;她的儿女却是太子、亲王、公主!!
命运何其不公啊!为什么当初选上的偏偏不是她,却是那张氏!明明,明明当年对太子动了心的是她啊!
想到此,少fu心头一疼,只觉得喉头一片腥热。她低下头,微微启开口,就见几滴血落在了邸报上。旁边的fu人吓得尖叫起来,忙不迭地要唤丫鬟。她赶紧将邸报叠起来塞进袖子里,正要安抚母亲,却忽然觉得腹部也疼了起来。
“血!出血了!!”fu人愣愣地盯着她渐渐洇红的裙角,再次尖叫起来,“快!还不快请大夫!产婆……产婆也得请来!这可如何是好?不是还有两三个月么?怎么这么早便开始发动了?不!一定不是发动,只是动了胎气!!”
钟陵郡王府的正院,王妃正满脸疲倦地倚坐在窗边。听得管事娘子匆匆来禀报,说是湖边院子里的那位似是已经发动了,她挥了挥手道:“给她找个大夫,再将府里一直用着的产婆寻过来。动作快些,可别让她逮住了机会在王爷面前胡言乱语!”
管事娘子忙答应着下去了。不多时,又有一位管事娘子匆匆来禀报说,东侧跨院里有位也要生了。王妃冷笑道:“今儿可真是巧啊,一个比一个赶呢。不过,咱们家王府又要添丁进口了,这可是件大喜事啊。赶紧再找个大夫,去王府外请个产婆。”
几个时辰后,王妃听说湖边院子里那位生了个瘦弱不堪的哥儿,只哭了两声便夭折了,而跨院里的那位反倒是生了个健壮的哥儿。她双手合十,说了声阿弥陀佛,挑眉道:“这一喜一悲的,也算是常事了。不过,王府添丁是喜事,可万万不能教某些人的丧气给冲淡了。去跟刘娘子说一句罢,她定会理解我的难处。”
刚因孩子夭折而哭昏过去的刘氏听得王妃派人来传的话,咬紧了一口银牙。许是郁怒太过伤身,她竟是又吐了几口血,再次仰倒了过去。昏迷之前,她似是隐隐约约地听见有人低声道:“也算是咱们娘子倒霉,那头哥儿的八字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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